,究竟意欲何为,“白少主,我早就听说了你与碧落风云堂堂主白汀州的关系非同一般,如今这般想将偷剑的罪名怪到我的头上,我才是想问一句,你到底是什么目的。”
林长安现在最喜欢看宁雨宣发怒的样子了,本该柔柔弱弱的脸仿佛覆着一层冰霜,多了几分冰美人儿的意思。他站出来咋咋呼呼地道:“人家说的一点错都没有啊,白鹤,我们都还想问你呢,昨天下午不是说要回苏城吗?怎么今天一早又回来了?还是你那大哥找你说了些什么?”
没想到这林长安竟然歪打正着了,知道内情的人顿了顿,没有说话。只看到白鹤咬紧了牙关,说不出话来。
有人愿意给百里渚这个面子,瞒下了一切都是百里茗捣鬼的事实,可有的人不会的。正在这时,闻人秋手上提溜着一个人走了进来,直接丢到了地上,态度十分随性,转身就坐在了一张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对百里渚道:“庄主,我可帮你把事情都查了清楚,没有什么比你们山庄的婢女更知道事情的经过了。”
百里钧一怔,那被闻人秋丢在地上的人,正是他安排着去玊公子院子里照料的人。还没等众人反应,那婢女就立即朝着百里渚不断磕头,“庄主,庄主!奴婢是被逼得啊,是大小姐她非逼我去偷玊夫人的银针的,还轻庄主饶命。”
有些脑子慢的没有反应过来,刚才那玊夫人还说是白鹤心存歹念,怎么一下子就说到了百里茗的身上?
景珏神情微寒,一只手一直将宁雨宣紧揽在自己怀中,没有理睬旁人,只是对百里渚说道:“庄主,原本百里小姐一直针对我们夫妻二人,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便没有计较了,只是现在,这么大的罪名就像扣在我夫人头上,你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了。”
闻人秋只负责将人带过来,不费吹灰之力,就让那婢女在众人面前将百里茗揭发出来,事情也太容易了,他仰着头,不再说话,只看着戏。这一下,铸剑山庄大小姐的名声,算是在江湖中彻底毁了的,不过他觉得,也没有哪个男人会来怜香惜玉的。
这件事是百里家做的不地道,明明猜出了是自家人所为的,却偏偏要硬着头皮死撑,最后落得面子里子都没了。见百里渚不说话,百里钧心中叹气,站了出来,对景珏拱手道:“还请玊公子放心,这件事,我们山庄定会给公子和夫人一个交代的。”
听到百里钧的话,这是山庄认了的意思,宁雨宣心中长舒了一口气,一转身就对上了景珏的目光,墨眸一如既往的深沉,却给她无限的安全感。
百里茗自小是被宠着长大的,当初和白汀州定亲的时候,她也没见有多么不乐意,甚至还对白汀州有些意思的,但他们哪里知道,白汀州但是作为青玉门的传人,被家中人予以厚望,才和铸剑山庄定了亲事的,可是在此之前,白汀州的心里早就有了人。
闺房中,百里茗被关在了里面,门窗不仅都被锁住了,还守了不少人在外面,屋子里的瓷器花瓶之类都被砸了个稀巴烂,可惜也没人应她。
等到浑身的力气都用尽了,她才坐在床边,想着不知道那个女人有没有被抓起来,心中想的更多的,是爷爷就这样将自己关了起来,她奋力抓着帘子,将绣着百花的帘子拉扯坏也没有心疼。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门从外面被打开,百里茗立即欣喜起来,她起身快走过去,以为是百里渚来给她解除禁令了,她就知道,爷爷说将她关起来,只是做给外面那些人看的,只是目光在触及到来人的时候,她的脸顿时血色全褪,双腿一软,差点没有站稳,“怎......怎么是你?”连声音都颤抖着,透露着一股恐慌。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再次混进了山庄里的白汀州,这一次上落山,不是为了景珏,也不是为了越泽剑,完完全全是为了他的私仇。他嘴角噙着笑,却透着阴森森的意味,让人不寒而栗,“怎么,见到我就这么吃惊吗?我不是早就给你们消息了吗?这段时间,我怕是要夺来几趟的,我的未婚妻?”
他的声音极其温柔,传到百里茗的耳朵里,却是如此骇人,她的脸色惨白,仿佛是看见了杀人不眨眼的修罗,她下意识地就要拔剑刺向白汀州,只是剑根本没有来得及拔出,就被白汀州轻而易举的打落在地。
白汀州手中把玩着夺回来的剑,目光沉沉,拦着百里茗的去路却不看她,“我记得很清楚,你就是用这把剑杀了她的,我要是用这把剑替她报仇的话,她一定会给高兴的,百里茗,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