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几朵珠花衬得你倒不错,等你长大了,我再选别的给你。”
春俏通过妆台上的镜子看清楚了,看到了沈宁刚才在她发髻边上插上的几朵珠花。珠花的花朵是由压得接近蝉翼薄度的金片攒成,充作花蕊的是红宝,充作花朵上露水的是金刚石。
“娘娘,这珠花太贵重了,春俏不敢收。”
“傻孩子,宫中都是捧高踩低的。将来等着朱砂出宫了,你就是在我身边近身的第一人了。要是你身上连几件像样些的赏赐之物都没有,别人怎么会把你放在眼里。”沈宁让朱砂扶她起身。“你且记着,兴许宫里头别人的赏你们还需要斟酌一二才能收,我的东西不用想,我给着你们接着便是了,知道吗?”
见着朱砂顺从地从盒子取出了几根发钗收了下来,春俏这才顺从地点了点头。
到了年三十那一日了,中午的时候宫中的年宴是邀请了朝中大员和宗室贵亲入宫的。筵席上,沈宁身着皇后的常服,红衣黑发着了淡妆,愈发美丽。
萧嵘酒过三巡,宫中美酒香味醇浓,更是分外醉人了起来。借着面前案桌的遮挡,萧嵘将左手伸到了桌下,戏谑般的捏了捏沈宁的右手。
“你做什么?”沈宁和萧嵘的座位,离台下最近的位置都还有些距离,沈宁抬手偏过头压低了声音问萧嵘。
“宁儿,你真好看。”萧嵘学着沈宁的模样,同样俯身凑近了她,压低了声音附在沈宁的耳边对她说道。
萧嵘的气息温热,还夹带着浓烈的酒香,几乎要熏醉了她。
沈宁偏过头去看他,也发现了他面上淡淡的晕红。萧嵘平日里酒量可不怎么样,今日许是因为心情不错就多饮了一些,看这样子已经是醉了。
“朱砂,去吩咐后头给皇上准备一碗解酒汤来。”今日跟在沈宁身后伺候的是朱砂和春俏,沈宁马上回头吩咐朱砂。“待会儿东西来了你别动,让春俏去接了来便是。”
好容易等着散了筵席,灌了几碗解酒汤下去的萧嵘似乎真的解了几分酒意,面色又恢复了往日的颜色。
“陛下,接下来您是回居正殿休息一会儿还是?”跟在萧嵘身边伺候的荣海上前来。
“去让皇后娘娘等等我。”萧嵘看到另一边来接沈宁回未央宫的车驾已经到了,立刻使唤荣海去追。
这是要去寻皇后娘娘,荣海也不好让手下的小內侍们跑腿,只好自己一路提着衣裳下摆小跑着跑到了沈宁的身边。
“荣海给皇后娘娘请安。”荣海打了一个千儿。“那头皇上想要让皇后娘娘等他一会儿。”
说话间,萧嵘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看来陛下的酒意是还没有散。”沈宁瞧了一眼萧嵘,没好气地说道。“你还不赶紧地送陛下回居正殿休息去。”
“朕不回居正殿。”萧嵘一把握住了沈宁的右手,使劲儿一拖,便把沈宁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头来。“居正殿太冷了,不如你的未央宫暖和,朕要和你一起回未央宫去。”
“荣海,看来你最近差事做得可不尽心啊。”沈宁哪里挣得开萧嵘揽着她的手臂,只好瞪了旁边的荣海一眼。“年里头天气越发地冷起来了,难道居正殿的炭火还能供应不济了吗?难道不怕断了炭火,伤了皇上的龙体安康吗?”
“是小的的不是。”荣海顺势轻轻地在自己的脸上拍上了一巴掌,说道。“这年节里陛下分给小的差事儿太多了,这一时之间难免有所疏漏,断了居正殿的炭火。”
“那么冷儿的天,杵在这里干什么,我们赶紧回未央宫去。”话未说罢,萧嵘猛地把沈宁横抱了起来,直接踩着马凳上了马车。
周围的一众宫女和內侍立刻吓得低下了头来。
待萧嵘抱着沈宁在马车当中坐了下来,一边的朱砂连忙上前放下了掀起的车帘,待着厚厚的车帘将帝后二人的身影统统遮住了以后,朱砂立刻吩咐车驾启程。
“你的酒劲儿还没散吗?”车帘放了下来,沈宁马上伸手在萧嵘的腋下狠狠地掐上了一把。“当着那么多的宫女和內侍的面儿,你还能不能有点当皇帝的样子了?”
“我都做了两世的皇帝了,哪里需要那么中规中矩了。”萧嵘将头依靠在沈宁肩上,嘴唇就抵在她的耳边说道。“我们是夫妻,我不过只抱了你上马车而已,也没怎么出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