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似是无奈,他又开门走了出去,情不自禁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温柔,黑眸表层竟也呈现出宠溺。
“先去换衣服,我打个电话就下楼陪你吃饭。”
“……哦。”
沐瑶几乎是逃离一般回到卧室,直直的倒进被褥里,许久都没有动。
最难控制的感情,无法阻止的是心动。
————
沐瑶跟着剧组去沙漠拍戏,出发的当天傅城深亲自开车把她送到机场,目睹分别现场的人们看法不一。
有人感叹沐瑶好命,有人却觉得是在做戏。
程言笑坐在沐瑶旁边的位置,跟她开玩笑,“我爸以前也想让我嫁给傅城深来着,如果那个时候我觉悟高一点,说不定就没你什么事了,哎,真是后悔啊。”
这是程言笑第一次提起自己的父亲。
闭目养神的沐瑶听了觉得好笑,当年在江城能只手遮天的程家,和……傅家……
“官场不是很忌讳跟商人打交道吗?”
父母亲属都是机关要员,程言笑从小到大都生活在那样的环境,早就耳濡目染。
“也不是,官场真正忌讳的贪婪,我爸很欣赏傅城深的。”
有那么一瞬间,沐瑶在程言笑眼里看到了悲哀,但那情绪太淡,转瞬即逝。
程言笑忽然想起什么,“对了,苏潇潇的订婚宴,你是不是会陪傅城深一起去?”
话题转的太快,沐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不知道,他没有跟我提过。”
视野窗外云层漫漫,仿佛和那个薄凉的世界隔离。
程言笑低着头,喃喃自语,“应该要去的吧……”
———
沐瑶走的第七天,就到了傅晚二十三岁的生日。
并不是隆重的奢华,是很温馨的家庭聚会,没有请外人,都是傅家的亲属。
傅城深姗姗来迟,天已经黑了,全家人都在等他吃完饭。
男女分开坐了两大桌,饭后小孩子在一起玩闹竟然有种过年的气氛,老爷子心情很好,好几次都被逗的哈哈大笑。
傅城深把一副包好的画递给傅晚,自然的道,“你嫂子给你的。”
傅晚是学画画的,当然对这些艺术品很痴迷,她还没有说话,旁边就有贵妇人阴阳怪气的开口,“这是去年伦敦拍卖会上的孤品吧,啧啧啧,老三的媳妇还真舍得,少说也有八位数吧,演几部电影就有那么多存款么……”
言外之意显然不怎么好听。
傅城深毫不在乎,就像没有听到一样。
他站起身,扣好西装外套的扣子,简单的动作也透着与生俱来的优雅。
“爷爷,我还有事,先走了。”
半醉的傅长声正享受着儿孙绕膝的幸福,没工夫管教他的失礼,随意摆了摆手,“走吧走吧。”
傅正均的心思从始至终都只放在角落坐着的历漠臻和苏蔓,极尽慈爱。
傅晚匆匆说了句‘我去送三哥’,都忘了放下那幅包好的画就站起,却在跑追出两步之后,眼前一黑,整个人都往后倒去。
玻璃破裂的声音、佣人们惊恐的叫喊。
一阵慌乱嘈杂间,傅城深听到电话那端的人结结巴巴的告诉他,“傅、傅总,威亚出了问题,沐小姐受了伤,现在正送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