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哪位?”
“我是傅城深,”直接开门见山,没有一句多余的话,“沐瑶今天有跟你联系过吗?”
电话那端的程言笑愣了片刻,她认识傅城深,但从来都没有过多的交集,电话打到她这里来,不怎么正常。
“没有诶,”她如实回答,“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
傅城深挂了电话,第四次打给沈鸳,依然是关机状态。
已经有下属去查过了,她今天没有去公司上班。
傅城深抽完剩下的半根烟后,拨通了顾时南的电话,开口就问,“沈鸳在你那儿?”
顾时南觉得莫名其妙,眯着眸反问,“你找她干什么?”
傅城深耐着脾气,嗓音沉静淡漠,“把电话给她听,我有事要问她。”
身为二十多年朋友的顾时南也察觉到了点什么,能让傅城深打电话到他这里来找沈鸳的,大概也就只有沐瑶了。
“等着。”
翘着的二郎腿放下,起身从办公桌走到会客沙发,把手机递给快累哭的沈鸳。
沈鸳现在不想跟他说话,但听到是傅城深找她就立刻怂了,毕竟她曾经脑抽了干过那么一档子无法言说的事。
“沐瑶呢?”
“我不知道啊,”沈鸳懵懵的,“她不是跟你住一起吗?”
傅城深黑眸版瞌,骨节分明的手指按着太阳穴,整个人都浸在黑暗里。
“她出去了一趟,到现在都没有回来,电话也打不通。”
“我早上八点到现在都没有离开过顾时南的办公室,忙着帮他翻译资料,没有给瑶瑶打过电话,不知道她去哪儿了,她在江城也没有什么其她朋友,会不会是去医院看沐安了?”
沈鸳是那种很不会撒谎的人,既然连傅城深都听不出端倪,那就说明她讲的都是真的。
傅城深恍然醒悟。
沐瑶骨子里的自尊不比任何人弱,即使是最好的朋友,她也不会轻易把自己的伤口剥开给对方看。
最晚他做了些什么他心里清楚,那样狼狈的模样,她大概也不会让别人知道……
“嘭!”
茶几被傅城深一脚踹翻,周一被吓得尖叫了一声,悬着的心还没有落下,巨大的摔门声就再一次响起,几乎要震碎她的耳膜。
“天都黑了,太太能去哪儿呢……”
第三天傍晚,刘安面露喜色的进去禀报。
“傅总,找到太太了!”他清楚的捕捉到上司的情绪波动。
虽然只有短短的三天,但傅氏整个大环境如同地狱。
每一个从总裁办公室里出去的员工都是一脸‘人生不值得’,气氛很压抑。
终于可以结束这种要人命的气氛了。
“几十个人来来回回找了好几遍,最后在一家很小的宾馆找到了,就在距离南水湾不远的位置,但因为不是用太太自己的身份证登记的住房信息,所以我们之前才错过了。”
傅城深甚至连一个字都没有说,直接起身下楼。
刘安提前准备好了车,天晴之后路也通畅了,到达目的用了不到一个小时。
可当傅城深大步走到沐瑶所在的房间门外的时候,握着门把手却停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下一步动作。
走廊阴暗潮湿,光线昏暗,他半张脸都隐在黑暗里,深眸里的情绪无人能窥探到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