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遇着什么危险,左右不过百多里路罢了!”
在此事上,二人小聊了一段之后,便说好明日早间来驿站等她。
再当从驿站出去之时,已是酉时初了。
彼时的夕阳已开始变得金黄,天际的云彩都仿似镀上了一层金光一般。
眼中瞧见的是美景,心情不禁也更是要愉悦了几分。
其实生活呀,说平淡也挺平淡的,说波涛汹涌也够波涛汹涌。
解决完了驿站之事,好月正想骑马再载安月回程呢,却不想在半道上同北冥夜撞着了。
北冥夜早便见着了好月,是以,在她瞧过去之时,只双手抱胸的朝着她一扬眉,唇角斜斜勾起。
唔,这模样怎么看都只觉着十分痞气。
安月轻咳了一声,“你且先去罢,我先在此处等你!”
瞧着北冥夜那一脸危险的模样,好月心中也有几分发怵,到底是将马缰给了好月,而后硬着头皮背着双手走了过去。
每一步,都显得有几分心虚。
这到底是心虚什么……她着实自己也不知晓,只瞧着北冥夜这一脸不怀好意的模样,便猜想这人定然是有什么要说的。
果然如此。
好月才硬着头皮走过去,北冥夜便将手已搭在了她的肩上,低下头来,注视着她的眼来,一字一句道。
“你这丫头倒果真是随心所欲,回了三里路,竟也不同爷说上一声了?”
使得他昨夜扑了个空。
好月轻咳了一声,“你也知晓,我娘同义父的婚事将近了,我定然是要回大院子里去的,得瞧瞧有啥可帮的上忙的地儿!”
“那可是有你需要忙的活计?”北冥夜眼眸里的是深深的怀疑,“你就舍得如此狠心抛下‘人家’么……”
一声人家二字,北冥夜几乎是咬着唇说的。
明明是一个面貌绝色的少年儿郎,这二字一出口,却只觉着有说不出的妩媚……当真是让好月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我只不过是……”好月本还着解释解释两句,脑袋一转,忽然又瞧着他道,“明日我要去一趟平县!”
“平县?”北冥夜眼眸一深,也没了方才的不正经,“你去平县作甚?”
“我姨母嫁在平县,想让我随她走一趟!”
好月说着,顺带将大刘氏的情况同北冥夜说了一说。
北冥问言之后,抿了抿薄唇,而后很是认真的看向好月,“你可知晓我这几日忙活了什么?”
“什么?”本在说大刘氏之事,北冥夜却扯到了此话上来,莫不是其中有何牵扯?
果然,北冥夜脸色很是沉重的说出了出来。
“平县与大夏边疆不过百余里,这几日更是混乱……只恐,大夏过几日,就会攻打大南了!”
闻言,好月心中一惊。
“什么?”
连带着她那张向来不露任何神色的小脸上头回破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