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至少成为亲人也可以。
他这样想着,唇角勾着一个淡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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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容桓回京之后,探望了自己大哥。
他实在是说不出什么话来。
也不能说什么好好改造之类的话。
谢容临倒是看得很开。
谁没坐过牢似的。
四年出去了照样是条好汉。
更何况律师也在积极上诉,争取为了他减刑。
“我三月中旬去法索。”
“决定了?”
“嗯!”
“战励的意思?”
“一半。”谢容桓说:“你在里面保重身体。”
“我会的。”谢容临点头答应他:“那边危险,你也得保护好自己。”
“嗯,我会惜命。”
“楚汐呢?”
“她还在京都。”
“不愿意来看我吗?”
自然是不愿意的。
如今他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自己也在牢里度过,与他过于追求利益无不关系。
“行吧,她也应该过自己的生活了。”
谢容临说:“时间到了,我得回去了。”
“照顾好自己,缺什么直说,我会帮你打点好。”
“带几本书来吧。”
“好。”
谢容桓回去之后在谢家遇到了楚汐,她回来还东西。
“大嫂。”
楚汐笑:“容桓,我已经不是你大嫂了。”
她刚刚嫁进来的时候,谢容桓不过二十刚出头,如今已经是三十而立了。
一晃竟然已经那么多年过去了。
“大哥他做错了很多事。”谢容桓说:“你愿意去看看他吗?”
楚汐:“等我有空吧!”
她去看了又如何。
也改变不了什么。
而且谢容临是主动认罪的。
“我听说,你要去法索?”
“是的。”
“那你很危险,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谢容桓抿唇笑:“我会尽力的,但是战火纷飞的,有时候也顾不了那么多。”
楚汐叹了口气,望着他说:“我刚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大男孩,有点孩子气,一转眼已经是成熟男人,去那里执行任务,建立功勋,谢家有你,也是光荣的一件事。”
“希望如此。”谢容桓说:“我一直令谢家蒙羞。”
“没有的事。”楚汐很宽容也很温柔地说:“年少顽劣,心性还没成熟,如今意识到自己想要什么,就去努力争取。”
“好。”
“那,考虑过成家吗?”楚汐笑意盈盈:“还是等从法索回来呢?”
“回来再说吧,暂时没有这个打算。”
楚汐笑:“好,到时候我给你介绍,恐怕等你回来,功勋满满,都不需要我介绍了。”
谢容桓摸摸脑袋,笑得憨:“哪里有?”
“我走了哈。”
“嗯!”
很快,谢家就又只剩下了一个人。
谢容桓回到房间。
他找到了一串玻璃吊坠。
那是他在瑞典的时候,每天起早送报纸和牛奶攒下来的钱,从一个吉普赛女人手里买下来送给顾念的,那个吉普赛女人说带上它会带来好运。
应该是真的吧。
后来她真的就时来运转了。
可是她走的时候,将这个留在了房子里,没有带走任何和他有关的东西。
谢容桓握紧了它,手心有些咯得慌,他放在心口,听了会儿心跳,最后将它小心翼翼收起来放进行李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