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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少承也是刀尖上行走这么多年的人。
眼前这点小场面倒是不足以震慑到他。
他只是愤怒,出离愤怒。
他算了算时间,这个时候秦可遇应该到了楼下,所以他毫不犹豫将刀扎进了叶震的左肩。
死不了。
但是会很疼。
对方果然痛得满地打滚。
他抬眼看了看周围:“还有谁要来。”
众人面面相觑。
这个男人很疯,也很可怕。
景少承扎了他一刀觉得太便宜了他,拿起桌子上剩下的酒,开了瓶,对着叶震的脸灌了下去,一边灌着,一边扇他巴掌:“你他妈敢打她,还敢灌她。”
有人要从后面袭击他,被他反手摔了出去。
很快是骨骼碎裂的声音响起来。
叶震纵横南洋也是很多年,他痛得哀嚎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叶家人?”景少承说。
他兀自笑了:“叶昭麟死了,叶西洲流落海外,你们就没人管了是不是?跑来这里嚣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管他谁的地盘。
先装一波再说。
这两个名字一出来,叶震也愣了。
前任家主和现任家主。
就算是他们,也不敢直呼名字的。
“你小子,到底是谁?”
“我是谁?”景少承眯着眼睛,从怀里摸出一串尾戒给他看:“认得吗?”
梅花尾戒。
叶家族徽。
族内继承人都拥有。
如果是外姓,那一定是对叶家极其重要的座上宾。
总之,这一枚梅花尾戒,带给他的震撼不亚于叶西洲本人来到他面前。
“你到底……”
“请用您。”
“您是?”
一方面是被打的,另一方面是因为震惊,他的神志此刻被景少承击溃,不由自主跟着他的话说。
景少承在想怎么给自己安排一个身份听起来牛逼。
他这会儿觉得蹲着有点儿累,站起身坐在了沙发上。随手从桌子上摸了跟烟,用眼神示意一旁叶震的跟班,对方竟然鬼使神差跑过来给他点上了。
景少承吐了口烟圈,一副大哥大的做派,他掸了掸烟灰说:“景少承,记住了吗?”
以前大家叫他景少。
现在他不年轻了。
所以他说:“至于怎么称呼,叫声爷就行。”
景少承有黑白两面。
对待弱小善良之辈的时候他是善良的温和的。
对待这些恶徒,那么他会比他们更加凶狠十倍。
对方在他强大气场下乖乖叫了声爷。
景少承拍了拍他的脑袋,像是摸孙子一样说:“不在南洋混,跑来这里闹事,叶西洲管不好你,那我免为代劳。”
门打开,齐刷刷进来一列人。
“剁了他的小拇指。”
景少承起身,面色在晕黄的灯光下显得尤为晦暗。
他理了理衣服,离得远了点,避免血渍沾染到自己的身上。
随即身后响起一身惨叫。
景少承面无表情离开,一路上没人敢拦他,他下楼得知秦可遇在自己的车内,本想安慰几句,只不过刚打开后座车门,就被一双手勾住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