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医说,情毒无药可解,现下才算知道了,她本是豁达之人,见了心中所爱,与这么一个光芒四射的公主走在一起,虽心知可能是他在演戏,也难掩心中失落,想起昨晚难已入眠,不由得怅然失笑。
她低头迈出山门,正准备去寻祖母,见远处亭阁间立着一人,正是明博,想起还拾到了他一个荷包,便向他走去。
“博哥哥,这可是你的荷包?”明瑾把那个绣着竹叶的荷包递给明博,却不料,明博一见之下,神色震动,竟退了两步,明瑾诧异,不由得道:“怎么了?”
不待明博说话,斜次里却转出一个人,声音尖锐的道:
“瑾姑娘,这是哪个姑娘托你给博哥哥来暗递情怀啊?”却是那颂雅。
原来颂雅拖着明博到这避凉,见亭阁旁的岩壁上有束花,想让明博去给他采,明博却推脱说有违君子礼义,颂雅只得悻悻的自己去了,刚采了花进亭进来,就见到明瑾拿着个荷包进来,细看之下,不由得一肚子邪火。
明瑾讶然,一个荷包而已,怎么便看出是女子情怀了?
见明瑾不懂的样子,颂雅情绪转好一点,便指点道:“你可真是,这荷包的做法是用的同心绣法,只有女子对谁有情,才会做此绣法,这荷包是你绣的?”
明瑾连连摇头,当时去偏殿时并没有发现此物,明涵明博走了之后才发现的,不是明博的,看来只能是明涵的了,当下缄口不言。
颂雅拿着荷包,挑眉问向明博:“那是你的吗?”
明瑾双眸望向明博,明博看了明瑾一眼,也吱唔道:“不是……”不知怎么的,明瑾俨然在明博的眼中看见一丝犹豫。
颂雅笑道:“那看来不知是哪个粗心的小娘子掉的”说着低头欲打开荷包查看。
“不好!”明博连忙阻止,“窥人隐私,实不为君子所为,县主还是不要看的为好。”
颂雅却娇笑道:“我又不是君子,我是女子呀。”她调皮心性顿显,非要扒开看一下不可。
明博却急了,不由扯住颂雅的手道:“不可不可,此举实在有污县主清名,县主还是将其交还道长为好,既然是在道观所丢,想来失主会去寻道长要回。”
颂雅好奇,岂肯依他的,两人扯来扯去,明瑾都有些讶异了,难道一个小小的荷包,就这么见不得人不成,正欲帮腔明博,颂雅却恼了,“一个荷包而已,抢来抢去的不让看,还抬那么多大道理压死人,不看了……”
话没说完,她已举起玉臂,扬手一挥,那荷包嗖的一声飞到了岩壁上:“好了,谁叫这小娘子自己不小心的,这下让她找去吧。”她恶作剧得逞,不由洋洋得意起来。
明博却有一刹那的恍神,那怅然若失的样子正落在明瑾的眼里,她顿时明白,这明博看来对明涵,也并非全然是兄妹之情,她心下顿是有了主意。
便笑着道:“县主好准头,扔到那里,可真是神鬼都近不得了,谁也不知道这荷包里藏着哪个小娘子的秘密了,也算是替她遮掩了一回,县主是个心善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