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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者议论纷纷,原来是有有户姓李的人家,一女与一个殷实人家早年间订下了姻亲,谁知时光无情,这殷实人家转眼就破落了,这李家之女又被吴侍郎看中,这李家便干脆将女儿另许,偏这女儿与秀才早已是两情相悦,两人被棒打鸳鸯散,秀才不服,便告到了这府衙之中。
公堂之上,作为被告的吴侍郎稳稳端坐一旁,而原告孙秀才却跪在地上。
知府老爷端坐在高台上,惊堂木一拍,双目一瞪:“堂下孙秀才,如今既李家之女已许给吴侍郎,并已退还当年聘礼,何故还在此纠缠?速速退下,免得受皮肉之苦。”
那孙秀才朗声道:“青天白日之下,我与李小姐明明早有婚配,更兼我们两情相悦,是这吴侍郎横刀夺爱,万望知府大人与我做主,判决返还吾妻……”
没待他说完,那知府觑了觑吴侍郎的脸色,见他一脸阴晴不定,于是便狂拍了一下惊堂木:“大胆刁民,那李家女子,已成为吴侍郎之妻,岂可返还,吴侍郎已经赔偿金银在此,尔等可速速拿回家去,另聘良配!”
文书将一个红绸小袋大咧咧的扔下堂去,正砸在秀才的脚上。
受此之辱,孙秀才愤然扬声道:“如果知府大人不能公正判决,我便去巡抚……我就不信告不到出头之日!”
吴侍郎的脸色阴沉了下来,知府一看,忙大声喝道:“大胆刁民,不知悔改,死缠滥打,觊觎人妻,责罚二十大板,你若求饶,便领了这银钱自去便是!”
围观的群众远远见了,嘘声一片。
那秀才也是个硬性之人,当下便喊道:“朗朗乾坤,天子脚下,却是官官相护,我不服!我一定要再去上告……”
那吴侍郎眼色一使,知府当即扔出令符:“开打!”
一群衙役爪牙当即上前,高高的向秀才举起了惊堂木。
一边打,知府还一边扬扬得意的问:”服不服?“
没想到秀才硬气,喊着:”不服!“
军棍敲在肉上的沉闷声,渐渐让那秀才没了气息……
众人看着,都是敢怒而不敢言。
颂雅的嘴里啧啧道:“这秀才可真傻啊,吴侍郎官大一级,连知府都要战战兢兢,既然李家姑娘已为人妻,又何必执着,拿了银钱再找一个就是了”
半晌不吭声的明涵讽道:“心中挚爱,岂可拱手让人,两情既是相悦,自然要为幸福放手相争!”
颂雅挑眉道:“明涵姐姐好大的义气啊,可叹这秀才,一无显赫的家世背景,二无官名在身,什么都没有,拿什么去争,不过是鸡蛋碰石头,自己找死罢了!”
明涵气道:“若两人相爱,却眼睁睁的看其中一人深陷,自己却一点也不努力一把,怎么对得起这李家姑娘倾情相托?”
颂雅轻飘飘的道:“明知无望,还去争去抢,视为愚蠢!”
明涵气极,想说什么却终究也没吐出声来。
她就是这样的软弱庸懦的性子,实在是因为长久以来,自觉自己太平凡寡淡,毫不起眼的原因。
慕容府里,前有明博的光彩璀璨的末来,后有明丽的绝色天姿下的无限憧憬,很多事,她不学着忍耐又能怎么样呢?她太弱小,太平凡了,什么力量都没有,长久以来,忍让成了她的保护色,哪怕像现在这样,明明遇见了不忿,也很快息事宁人的忍让下来,她这样长大,所以没有养成像颂雅那样,明明是没有道理的事,也说得自有一番凌厉,叫人不敢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