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泻而出,比倾倒的水流还利索。
白越又快速将魂奎扯离,谨慎地包裹在掌心里。
“看到没,能直接吸取阴灵胎阳,是块至纯阴魂。虽然只是碎片也弥足珍贵。如果不是跟你有一腿,谁会把自己的魂送你保身。你可别告诉我是随地捡来的!”
说完又把魂奎送到我面前,我脑袋一抽,本能地又要张嘴去含。
“为什么不能随地捡到这样的宝贝?”
“因为阴魂即为其身,你随地捡个人给我看看!”
白越黑线了一下,掌心收紧握成拳直接敲向我的头:“说过几遍了,不要含在嘴里,它吸了这么多阴邪之物会污染了你纯净的灵!”
我委屈地闭起嘴。对哦,而且它刚才还被贴在顾小少爷的嘴巴上,有多恶心啊!
伸手小心翼翼地捧过魂奎,又浑身上下摸一遍,发现身上没口袋。我想了想,这么小这么凉……行吧,把它塞在胸沟里,罩罩比较深,夹里面应该丢不了。
然后莫名地感觉魂奎闪了几下,发出些愉悦的光彩。
呃,大概是我多心了,一块石头玩意儿怎么会“愉悦”?
白越又似乎黑了一下脸,但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又去将顾小少爷端正地摆进棺材内,还拿被子包包好。
他走到顾老头的跟前,抬手抽走纸符,低喝一声:“醒!”
顾老一脸大梦初醒的样子,愣愣地转头看一眼自家棺材里的儿子,暗淡的眼神顿时亮了:“白家的人到底还是靠得住,我就知道没有请错人,那么轩儿还是拜托小侄了。”
我:“……”
白越:“……”
如善从流收放自如,真不亏为当公司老总的料啊!
白越阖上棺盖,不客气地板起了脸:“若不处理掉顾大少爷,恐怕从吸阴耄那里买再多的阴灵过来,结果都是一样的。顾老,你是聪明人,怎么就想不通呢。”
顾老头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好不热闹。
“及阴耄的统领耄将向来贪得无厌。你区区一个普通人,跟阴界的无良鬼货打这么多的交道,也不怕把自己一生所有的基业都折进去?”
吸阴耄?耄将?冰凉黏湿的感觉从记忆的某个角落里轻轻浮起。我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慌乱地解开裤带剥开裤头……果然还在!
血纹浓密地覆盖住了皮肤。
茫然抬头,却看见白越瞠目结舌地看过来。
“你、你干嘛脱裤子?”尴尬的眼神如此在问。
靠啊,又忘了这货能看见。
我抹了一把快要羞糊的脸皮,飞快地提起裤子,并狠瞪他一眼:非礼勿视,懂不懂啊?!
白越看来不太懂老祖宗的金玉良言,他愣了下似是琢磨出什么,扔下顾老头和他儿子,走过来就指着我的裤子,言简意骇地吐个字。
“脱!”
我傻眼,本能地捂紧裤带:“喂喂,你这流氓耍得未免太理直气壮了吧?”
连杵在棺材边上,抱着自家儿子长嘘短叹的顾老头也怔了一下,表情复杂地望过来。
“快脱裤子!”怕我不明白似的,白大明星这次憋出了四个字,皮厚肉躁已然达到某种境界。
“小越,那好歹也是我家儿媳妇……”顾老头挪步过来,小声提醒。
白越后知后觉感悟气氛诡异,就悠然补了句,“别脱太光,点到为止。”
我怒了,脱个裤子的难度也要堪比对招亮剑啊!
不过本姑娘的智商偶尔也是能爆表一下的,随即明白他的深意不在女色,只能一点点地往下剥内裤的松紧带。
白越不耐烦地挥开我的手,攥着裤沿唰地往下拽。在我没来得及劈腿将他踹翻之前,就顿停在脐下三寸之上,露出几缕血纹藤蔓就撤开了手。
诶玛,这个“点到为止”的精准程度实在让人叹为观止。
“你一定是经常帮女生脱吧?!”我抹一把冷汗,鄙夷地指向他的俊脸。
“关你屁事!”
白越再次恶劣地拍开我的指头,拧起眉头细看露出来的几缕血纹,用冰凉的手指轻抚了几下:“怪不得吸阴耄没找你麻烦。这东西显现多久了?”
“应该超过七天了。”我想了又想算不出具体时间,只能这么回答。
“不过这菩提血纹开出了花,恐怕要失效……”白越喃喃地念叨,“你得想办法解决这事了。”
“没关系,本小姐好人吉运,自有天助!”
被认识的人摸这种地方感觉怪怪的,我的脸皮都要能闻出焦味了,赶紧往后缩了缩屁股把小裤头拽起来。
白越意味深长地瞥我一眼,笑了笑:“能让吸阴耄退避三舍的菩提血纹很少见,他应是已经位列冥帝之下五司之前了。”
“你就直接告诉我他是谁吧?”
听不懂“冥帝之下五司之前”是什么意思,我扯着白越的袖管想逼问。
这家伙却黑下脸色,愤恨地抽回手:“不好意思,我跟他有世仇,不想告诉你!”
啧,骚年,要不要这么中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