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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着肾7,我焦躁得想扯头发。
白越、林导、王维成。一年来攒的圈内友情线全军覆没,本姑娘真是活体灾星中的战斗机啊!
没了王维成,江水清或许不愿用我,不过介绍几个龙套机会应该还有戏,他在青年导演圈是活跃分子,这点应该不会是什么难事。
只能先这样给自己鼓足希望了。唉,人生艰难啊!
照例给爸妈报个平安后,我搓厚脸皮,打算晚餐后就去找江水清,反正本就想去问他有没有找到王维成的。
但对于王维成,我有种微妙到不想再见到的鸵鸟心态。
江水清说得对,王维成那样对我多半是有理由的,我只是抵消不了心深处强烈失望后的膈应感。
就算再见都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装作什么也没发生恐怕会更难。
再叹口气,打起精神来把自己洗刷梳妆一番,换一身干净的素色连衣裙。
正要出门,莫琛就拍开了我的门,狼狈地死按住怀里张牙舞爪的猫咪。
没等我问他怎么知道房间号,他抢先开口:“有给它吃的东西吗?”
煤瓜见我就委屈地“嗷呜”直叫,伸长前肢拼命要挣脱莫琛的怀抱朝我扑过来。
看来南城九倾确实不在。
我无奈又心疼,想接过猫咪但莫琛看样子不怎么愿意放开它。
“普通的猫粮可以吗?你们平时怎么喂的,它一直就这样闹腾个不停的么?”
莫琛俊朗的脸上挨了无数的挠,红痕交错有些滑稽。
我黑线:“莫叔叔,我们还是快去吃晚饭吧。看见好吃的,猫就不会闹腾了。”
莫琛只能艰难地把猫往胳膊下一夹,转身狂奔,我连忙跟上。
土豪就是土豪,订的是宾馆最顶层的日式私坊包厢,跟食堂似的自助餐厅完全不是一样的就餐环境。
一碟碟精致素雅,但在我看来怎么也不可能吃饱的日式海鲜美味摆满了榻榻米前的小案几。
“别客气,柳同学。”
脸上又添几道伤的莫琛终于放弃跟煤瓜培养感情,松开双臂,眼睁睁地看猫咪欢乐地“嗷呜”一声,飞蹿进我的怀里。
我连忙捻起没沾调料的生鱼片塞进它嗷嗷待哺的小嘴。
“这冥兽每天要吃多少?”莫土豪总算问到令我心酸的关键了,“来之前已给它叫过客房送餐,满满一大盘意大利肉酱面好像也没能喂饱,一直上蹿下跳地闹腾。”
我只能呵呵:“没办法,按人类的标准,煤瓜就是个青春发育期的男孩,嘴巴基本不能空着,否则它就会闹。”
莫琛无语地瞪向正用爪子抓住鱿鱼烧啃得一脸陶醉的煤瓜,喟然长叹:“是我疏忽了,不该扔给晓晓养的,毕竟它不是普通的宠物。”
我懒得跟他解释煤瓜是最近才开始疯吃的,端正坐姿努力和煤瓜一起扫荡桌上的昂贵料理。
白吃土豪的,怎么也用不着心疼,哦嚯嚯嚯!
“莫叔叔,还想跟我聊什么?”嚼着沾有鲜美酱汁的海胆,我鼓着腮帮子问。
“有些疑问,柳同学或许有答案,不妨如实跟我说说。”莫琛慢条斯理地抿一口清酒。
“一是柳同学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二是你那个朋友跟南城家到底是什么渊源?”
够直接,句句踩在重点上。久经商场,莫琛当然不会是没脑子的糊涂人。
等我再咽下一块鲔鱼寿司,脑子飞快转悠了几下,打算先将一军。
“莫叔叔,如果你看过我和你女儿的交流,应该知道我从没想过霸占煤瓜,你不跑这趟我也会迅速归还给。所以我觉得你赶来这里讨回煤瓜只是一个借口,恐怕另有目的且并不算光明,是吧?”
“不错。”莫琛眼也不眨地点了头。
“跟南城祖墓有关?”我指向正往碟子里伸爪子的煤瓜,“我猜进墓方式的关键里有煤瓜,所以你不但忌讳煤瓜落在他人之手,更忌讳我可能已经找到进入南城祖墓的方法,所以你急着过来先从我手里要回煤瓜,然后再来探究我到底知道多少,是不?”
“分析得挺对。”莫琛笑着赞许。
我不理会他的装逼,举筷子凭空戳他的鼻尖:“所以说,你进过南城祖墓的事不可信,手头有地图的事更不可信,煤瓜的来历更是一笔糊涂账。既然说的什么都不可信,我跟你还能聊什么?彼此耍着玩么?”
莫琛总算听懂了我的意思:“好吧,那请柳同学先问,回答到你满意后,我再问你,这样总行了吧?”
我满意地点头:“嗯,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你这么想进南城祖墓的是为了什么?”
抱过直打饱嗝的煤瓜,帮它揉揉圆肚皮。
我一边撸猫一边观察莫琛,看他会不会想回答这个问题,或者回得几分真或几分假。
“南城祖墓内据说藏有数件至尊阴品,强大到能逆转阴阳两界规则,还有南城家所藏倾城财富的线索。就这两点,谁能不动心?”
莫琛举杯,悠然淡笑。
我摇头:“莫叔叔,别让我再多问个为什么?”
莫琛垂头抿酒,然后长叹:“为复活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