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幸好没有,它安稳地停下,封口的盖子地是掉了下来,咣地摔落在地。
呃……空的。
我看向女娃头:“那是你的了。”
女娃头冷冽地瞪我一眼,既没有道谢也没有动弹,只是悬停在神像上面,像给那栩栩如生的神灵凭空戴了一大顶萌怪的娃娃帽。
我没空跟她多废话,走钟声又缓了下来,恢复成一开始的节奏。
这点奇怪,难道脱离一个祭魂罐就能放缓走钟的速度?
既然如此,我就放心大胆地干起来,气喘咻咻地挥镰七下,将余下七具尸身全部斩落在地上,然后将那些罐子一只只地顶落到地上。
直至正西面的最后那只也滚出老远,但它没有脱落封口。
就是它?!
我和女娃头皆是一愣,也皆是刹那地神色大变。
它从神像那里飞蹿过来,我猛得有所醒悟,连忙也拼出老命地扑向那只瓷罐子。
这辈子,我的运动细胞没这么活蹦乱跳过,也没爆发出过那么强大的力量,让我像头追捕最后晚餐的猎豹一样,嗖地就趴在了罐子上。
女娃头大概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笨手笨脚的傻妞人类给抢了速度,霎间愣忡半秒钟。
我立即挺身反转一百八十度,蹬脚甩腿向前挥出一个大力神旋踢,完美的一招“天朝妇女干架式”将女娃头踢进了南墙的神龛。
哦耶,完美的进球,中国女足需要我!
趁女娃头还跟块橡皮胶似地“摊”在神龛壁上之时,我拎起瓷罐捡起钩镰冲向破洞处,想撑着钩镰那足一米六的柄来一个撑杆跳高“蹿”到上阵祭厅,好飞奔出去向丌官素菁去交差。
我太高估自己的运动细胞了,刚才那个爆发已经“耗油”殆尽,这会儿还想浪一把是不可能的。
撑杆跳没完成,我立即像只倒霉的被弹伤了翅膀的麻雀一样重重地跌落在地。
更倒霉的是,女娃头也已缓了过来。
她很快就晃到我跟前,阴冷地瞪着我。
我也懒得折腾了,瘫在地上跟她对瞪。论眼睛的大,我柳妙活到这把年纪还鲜见对手,瞪死人不要钱谁怕谁啊?!
女娃头果然憋不住,她眨了两下眼,突然红了眼眶。
“你果然在骗我。你根本就讨厌,你跟其他人一样要害我,像素菁姐姐一样要杀了……”
然后、呃、她像所有受到委屈的熊孩子一样,张大嘴巴开始嚎啕大哭。
尼玛,这是个什么状况。
我黑线了,无措地坐在地上,头顶上是一只人头在哗哗的落眼泪,而本姑娘是一朵被无辜浇灌的仙人掌。
“果然没人爱我,没人喜欢我,你也是,她也是,九倾哥哥也是,南城伯伯也是,每一个人都讨厌我,你们真坏!呜!”
“自动洒水器”看来一时停不了,但我不能这样傻呆着看她哭到天荒地老啊。
我本着欺负孩子不得好死的菩萨心肠,只得一骨碌爬起身来,揪起衣角试图帮这只人头擦擦泪。
“算了,妹子,我不想对你这样,但你别想着害我好不好?”
我辛苦地跟她打商量,“不管你脑筋里在动什么鬼主意,本人都不想知道。我不是你的素菁姐姐,我叫柳妙。妹子,如果你能告诉我南城九倾现在哪里,我也帮你完成你的事,怎么样?”
女娃头哭得断颈那里直淌血水,滴得地上红了一小圈。
就在我快要扛不住的时候,她终于抽抽嗒嗒地止住了泪,算是答应了我的请求?
“这只对我来说很重要。你别打它的主意。其他的全归你都可以,唯独它不行。”我拎起手里的罐子,慎重地再次对她申明。
女娃头抿起粉唇不吭声,算是应下了吧。
我放开她,转身再去捡一只看上去好像更为玉润一些的罐子摆正在地上,将封盖摆在一旁。
“你不许封我!”女娃头嘀嘀咕咕地念叨。
妹子啊,你还没看出我就是一个法术盲嘛,这种封不封的有什么好顾忌。
唉,算了,随便她怎么办吧。
女娃头纠结片刻,还是慢吞吞地将自己往罐子里塞去。
见她完全把自己塞进去,我就走过去拎起罐子,还将封口揣进兜里。
“别封!”她在里面再次尖叫。
我翻了个白眼。
“那就快告诉我南城九倾在哪里。”
死小孩,现在我手里了还叫个屁啊,分分钟让你变成一坛红烧焖肉。
“他不在这里。”女娃头闷声闷气地说,可能意识到自己眼下的地位,态度好像软了点。
“其实九倾哥哥早就不在这里了。那天,素菁姐姐砍错人了……”
我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