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一席话的确让我这个男人的自尊心受了打击,可是没办法,我就是想见她啊,我甚至在想,见到她的时候直截了当的说一句“我要追求你”,可又怕吓着她。
这事儿放在国外是没问题的,无论是走心还是走肾,姑娘们都会不在意,可她不是呀,她可是连体检都会羞涩的女孩啊。
付女士说:“文浩啊,你学医这么多年,那么多文献都背的滚瓜烂熟,你要是把对学问的毅力用在追女孩上,什么女孩追不到手啊。”
付女士说错了,读文献,要的是毅力,可追女孩,除了毅力,还得脸皮厚,付女士又不是不知道,我脸皮一直挺薄的。可是第六次见面,我却耐不住性子了。我想,做人嘛,总要有次厚着脸皮的时候,结果,我却亲耳听到了她拒绝的言语。
梁文浩被拒绝了,挺遗憾,有些话连说出口的机会,都没有。甘心吗?当然不甘心。
所以,当付女士隔天在电话里告诉我她遇到困难之后,我毫不犹豫的去找了主任,请假条都没来得及写,就驾车出发了。
第七次见面,是在她的家乡。她可能不知道吧,我是做好了迎难而上的准备,毕竟,她是有心上人的。
其实我懂,毕竟,感动和喜欢,其中还缺了些感觉。
所以,当我看到那个男人出现在她家楼下时,我选择默默地离开。我知道,这一次,我又失败了,失败不可耻,可耻的是,我还想着,把另一个男人,从她的心底踹出来。
该怎么形容那种失落呢?说难过,或许有人不信吧,这件事没有发生时,我也是不信的,我一直觉得,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都是相处出来的,而我们,只见过八次而已,八次,能让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多么在意呢?可我的心,就是痛了啊。
我没想过在感情上有任何妥协,我会通过相亲等方式让付女士安心,然而真正走进我的心底的女人,只有她一个。
在泰晤士河边上的酒吧里,杰克问我:“她到底哪里吸引了你?”
我想了想,找不到一个具体的理由,好吧,她满足了我对异性的所有幻想。
“那就去追吧。”杰克和付女士说了一样的话,“毕竟,她的无名指上,还没戴上戒指。”
第九次见面,是在我回国后的第三天,四个人坐在一张餐桌上,隔着浓浓的雾气,我的眼中全是她的一颦一笑。
生怕目光太裸露,我只能低着头喝酒,胃里的酒精越积越多,内心的真实情绪,却越是压抑不住。我想,就这样吧,偏偏当车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还是贪恋的覆盖在她的双唇上。
日思夜想,那柔软的,带着清香的双唇,和我想象中一样美好。
英子和一群刚毕业的小护士曾经在科室外议论过我,简而言之,说我不近女色。对于男女之事,我一直觉得能够控制在理性范围,记得半年前的那次相亲,一个女孩子领着我去了酒吧,多喝了两杯之后,竟然在我面前主动褪去了衣服,这事儿一直让我反感。可是这一次见面,小袁姑娘,你可知道,我也变成了让自己反感的那类人。
可我是,情不自禁啊。
她一定不知道,因为这件事,我懊恼了几日。我懊恼的是,我自己不够尊重她,更为懊悔的是,被喜欢的姑娘赏了一巴掌,等于直接给自己判了个死刑。
我想,我是没有机会了吧,假如,我不知道她那段时间处于水深火热的话。
付女士也算是老江湖了,用她的话说,难得见我对一个姑娘那么上心,自然是百般相助,她帮助的方式挺特别——帮我查了情敌的状况。
我一直是不屑于跟人抢东西的,名利这些事,我一直看的很淡薄,无论是在斯坦福,还是在目前所在的医院,什么评优评良的,谁要谁拿去,看不上,更不想争,何况是爱情这件高雅的事情呢?
可是我没想到的是,曾子谦这个男人,竟然是恒宇的股东。付女士说:“文浩,门当户对你懂吗?你的优势在于,你喜欢谁,姨妈都会不遗余力的帮助你。而他们,阻隔千万,很难成事。”
付女士说的对呀,谁都知道,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所以,情比金坚这种事,说出来可能是个笑话。可我想,若她真的败给了现实,也就不是我无比疼惜的那个女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