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敢接触他。”
“那不跟坐牢差不多么?”想想曾经光荣的人民警察现在变成这个样,我心里就不是滋味。
潘鹏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我现在就希望我们赶快离开这房间,因为他们两个一直盯着我的背后看,实在是太渗人了。就在这个时候,这间病房的门突然打开了。门口站着一个光脚的人,衣服破破烂烂,头发乱糟糟的。他也不进来,开了门之后,就低着头那么看我。
我心想,是不是精神病院的人都这样,怎么眼神看人都这么吓人?尤其是门口那一个,他的眼神就好像我是他的猎物一样。我正准备撵他走的时候,这个人的背后突然出现了两个穿着大白褂的医生,他们朝我做着不要说话的动作,还一个劲的指着这个光脚的男子,脸色极为的紧张。
我不明他们什么意思,叫过潘鹏。潘鹏站起来看到门口这个人之后脸色也猛的变了,小声的对我说:“他就是D区被锁起来的人……”
我心头一惊。
这可是手头上染过血的家伙,而且他有精神病,如果真的把我杀了……
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光脚的男子低着头看着我和潘鹏,突然的笑了。他这一笑很渗人,就好像是在说你们死定了一样。然后他慢慢的转过身,朝走廊里面走了过去。
我咽了一口唾沫,跟着跑出来看,发现这个光脚的男子全身都是精肉,他慢悠悠的走到最里面的房间的,还回过头看了我们一眼,然后进去,把门给锁上了。
“喂,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说把他一直锁着的么?链子呢”潘鹏朝旁边的医生问道。
那个医生满脸苦衷的说:“别提了,那些东西对他早就不起作用了!大概一个月前吧,他就自己把那些链子给打开了,还把门给打开,一个人到外面晒了会儿太阳才自己回屋。当时把我们吓坏了,我们又给他锁上,谁知道第二天他还是打开了!而且现在他经常一个人出去,过了大半天再回来,院里也没人敢问。”
“这么离奇?那他出去都去哪里啊?你们不问他,如果他再杀人怎么办啊?”我忍不住问。
那个医生说:“应该不会了,因为我们发现他好像已经正常了,跟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但是他就认他自己的房间,有一次护士在他外出的时候不小心把他的房间门给锁上了,结果晚上回来的时候,他还是自己开了,进去睡觉。而且睡觉的时候,还把手铐脚链什么的,重新绑在自己手脚上。”
我皱了下眉头,还有这么怪异的人?如果他真的是恢复正常了,那么从他口中应该能问出一些东西来吧?然后我就壮着胆子和潘鹏朝最里面的房间走过去,透过铁门,我看到这个家伙拿着一个石子正在墙上画着什么。我们俩叫了半天他才回过头,他回头的时候我才看清,他在墙上画的是一个红袍竹竿人。当他看到我们俩的时候,又露出了那种主宰生死似的笑容,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乔飞,”他叫乔飞,“你恢复了?”
潘鹏跟他说话,可是他压根就不搭理潘鹏,还是那种似笑非笑的笑着,然后自己一个人走到墙边,把地上的手铐和脚链给自己上上。
我被他奇怪的动作和眼神搞的浑身不舒服,突然发现我提议来精神病院调查真是个错误的决定。我们俩又尝试了半天,结果他还是不理我们,我们就从他的房间回去了。可是当我准备从他房间走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了他床上的衣服,那衣服很熟悉,还有那帽子……我恍然意识到,那帽子不正是我们在保险公司大楼里看到的“张震”带的帽子么?
我急忙的叫住了潘鹏,给他说了我的发现。他也朝那堆衣物看过去,面露难色的说:“可能只是碰巧吧?你看就他这种状态,会这么利索的杀人并且不被别人知道么?”
我想也是,凶手应该是一个狡猾并且行动迅速的人,里面的这家伙,显然有些不像。但是那堆衣帽,真的让我心里有着很大的怀疑,我绝对待会儿去找这边的院长要一下这些天他的行动记录。
潘鹏先走的,我看了一眼衣帽也跟着潘鹏回去。但是当我最后一眼扫过屋里面的乔飞的时候,他竟然朝我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脸上还挂着那种阴沉的,好像能看透你身体的全部秘密的笑容。
我的脚步已经迈开了,但是乔飞微笑着割喉的动作,却一直在我眼前重复……好熟悉的动作,我前天晚上做梦,梦到的自己不就是这个动作和这种表情割掉了脑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