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人人皆知,他的儿子曾经强抢皇后娘娘做小妾,最后甚至搭上了性命。
皇后娘娘越是被人传颂,别人推崇,他们一家就被骂的越欢。几代英明,都因为这么一个农家女子,因为这么一个“小误会”而葬送。
他不甘心,他也要那些人尝尝摔下神坛的滋味。
而今日,就是他为了儿子报仇雪恨,为了家族扬眉吐气色时刻。
文武百官们本来在查看皇帝的病情,突然听得大殿外脚步声声,闻声望去,都是脸色又白了三分。
这些兵卒显见不是宫里侍卫,再看带头之人是威远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有忠心老臣立刻站起来喝骂道,“威远伯,你突然带兵进宫,拿到要造反不成?”
“怎么会,李阁老说笑了,本侯爷可担不起造反这个恶名。”
威远侯嘴上说的客气,但脸上的得意却是藏也藏不住,“本侯只是听说皇上有不舒坦,生怕误了大事,赶来护驾,万一皇上有个好歹,本侯也要为新皇登基尽点儿绵薄之力啊。”
“胡说,皇上什么事也没有。就是有事,自有满朝官员拥护皇子登基,跟你有什么关系。”
“自然有关系了,皇后娘娘是拜火教余孽,而大元同拜火教可是生死仇敌,皇后娘娘生的子嗣若是继承了皇位,按大元岂不是把仇人之子做了江上之主。这可不成,本侯别的可以不管,但登基的新皇总要血脉纯正啊。”
威远侯甩了甩手里的马鞭,扫了神色复杂点的众人一眼,又道,“难道各位大人不这么想?”
众人被堵的一滞,还要反驳的时候,却有人抢先道,“还是快宣御医给皇上诊脉啊!”
“啊,对,对,赶紧传太医。”
众人赶紧去寻刘德,不想刘德却是退到了大殿一角,好似没有听到一般。
威远侯眼见众人慌乱,而宏德帝脸色铁青,眼见活不成了,心里得意的恨不能仰天长啸。
“不必寻太医了,本侯少年起就在外征战,什么毒药病症都见过了。皇上这明显是中了天蝎粉的毒,初始抽搐,口吐白沫,脸色青紫,但过不了半个时辰,就会全身僵硬,大罗金仙都救不回了。这毒据说很稀少,上一次还是拜火教处置两个叛徒的时候用过,如今看来,是皇后娘娘生怕事情败露,下毒毒害了皇上,只等着扶她的孩儿登基,窃取大元的权位呢。”
他这话可谓说的是漏洞百出,但这样慌乱的时候,却还是让大半人相信了,于是喊着,“解药,哪里有解药?”
“解药啊,本侯也没听说哪里有。”威远侯笑的残忍,“就是有,皇上中毒已深,救醒也是个不能说不能动的残废了。与其救一个残废,不如各位大人还是琢磨一下,立个血脉纯正的新皇吧。”
“哼,这么说威远侯已经有好人选了?”
李林站在丹壁之上,冷眼看着威远侯,眼底的鄙夷根本没有遮挡半分。
陆谦更是恼怒的指了威远侯大骂,“狼子野心,本官早就查清,皇后娘娘是被栽赃。皇后同皇上伉俪情深,怎么可能毒害皇上?”
“查案是陆大人,自然会说自家妹妹是被愿望的。再说了,如今没有证据证明皇后娘娘到底是愿望还是有罪,那皇子们自然也不能承继皇位。难道还能等查明真相时候,再重新选一次新皇?皇位难道是儿戏?”
威远侯冷笑,冲着门外招招手,高声道,“本侯倒是有个人选,各位大人看看如何?”
话音未落,中山王圆溜溜的大脑袋就在殿门外冒了出来。他扫了一眼大殿里,眼见兵卒们控制了大殿四周,皇帝的模样又那么狼狈,百官也是惶恐,这才直起身子,干咳两声,迈着四方步走了进去。
“各位大人,皇上被皇后毒害,命在旦夕。所谓国不可一日无主,本王不才,倒是愿意为国分忧,同各位大人众志成城,度过难关。
这话若是别人说,兴许能有几分气势。但中山王这身形胖大,一说话,下颚的肉都跟着颤抖,实在同一枚白色的汤圆没什么区别。哪里又什么气势,众人没笑出声来就已经不错了。
陆谦冷笑,高声道,“威远侯,今日带兵进宫,就是为了栽赃皇后娘娘毒杀皇上,三个皇子血脉不纯,然后执意支持中山王登基,是吗?”
威远侯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是得意道,“本侯也是为了大元江山社稷。”
李林大声呵斥,“乱臣贼子,你们这就是造反逼宫!”
“就是,皇上刚刚中毒,你们就带兵杀了进来,狼子野心,皇上兴许就被你们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