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城西一条小胡同里
何大勇抱着酒坛子摇摇晃晃地朝家的方向走去,嘴里还哼着不知名地小调。两个高大的黑影从角落里走出来拦住他的去路。
“何大勇?”其中一个黑影叫着他的名字,声音低沉冰冷。
“谁,谁叫你,爷爷?”何大勇醉眼蒙眬地朝来人看去,接着整个人都吓了个清醒,哆哆嗦嗦地硬撑着站直了身体,朝来人恭敬的拱手,“小的,小的多喝了几杯马尿,没认出两位爷,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少废话!”其中一名黑影不耐烦的瞟了他一眼,“上次的货在你这儿出了问题,东家很不满意,这几日你好好想想怎么弥补东家。”
“两、两位爷,小的上次险些被发现。这,这买卖真的不能再做了。”何大勇擦着额头上不断冒出来的汗,小心翼翼地回着话。
“怎么?那么钱想不做事儿?”黑影冷笑一声,“走了这条道就没有回头路,这话一开始我可是跟你说过的。”
“是,是……”何大勇高大的身子佝偻着,像是在防备又像是受到了惊吓。
“行了,再宽限你三日,三日之后若是没有新的货物,你就等着东家降罪吧。”两个黑影说完,便不再搭理何大勇,转身离开了巷子。
“咔嚓——”酒坛子摔在地上,碎了一地,廉价的酒水流了一地,何大勇靠着墙壁抱着头坐在地上,低声“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
“还是没有找到何大勇?”言灵儿眉头紧皱,自见过何秀花之后,已经过了两天了,但这两天里,无论齐元什么时候去找,都没有找到何大勇。
“听他们邻居说,自从何家出事后,何大勇就伤心过度,再也没有回去过。”齐元说道。
“何秀花那边呢?何大勇这两日也没有去看过何秀花?”言灵儿有些好奇。
“奴才派人在何秀花大伯家等了两天,未曾见到何大勇的人。”齐元摇摇头,也有些困惑,“按理来说,家里除了这么大的事情,做哥哥的应该要担起责任,照顾好家里仅剩的妹妹。可我看这个何大勇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找都找不到。”
“是有些不同寻常。”言灵儿思忖,“或许,何大勇并不是我们找出案件关键的所在。”
“那咱们还能找谁啊?他们何家也就这么几个人。”齐元不太明白,何秀花明显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一股脑的认定她嫂子是个好人,但为什么觉得她嫂子不会杀了她娘,她又说不出个证据来。
“去京兆府,我要见见何秀花的嫂子。”言灵儿拍板。
齐元一听,连忙阻拦:“娘娘,这可不行,殿下给奴才下了命令,在他没有摸清楚宫里那人与那些倭人的关系之前,您这段时间不能去京兆府,以免让那些人钻了空子。”
“……这是人命关天的官司,虽说陛下年前大赦天下,缓了死囚犯的刑期,但这案子我既然接了,就要为何秀花负责,必须帮她把这个案子调查清楚。”言灵儿表情严肃,“咱们偷偷地去,不让殿下知道。”
“娘娘,您别为难奴才,您要去哪儿殿下怎么可能不知道。”齐元苦着脸,嘟囔道,“殿下就把您当眼珠子疼,您又不是不知道,您就是少了一根头发,殿下都能把奴才的头拧下来。”
“……”到底是不能为难齐元,言灵儿叹了口气,“算了,我直接去找他去说。”
言灵儿说完,提着裙摆朝高鸿的院子走去,齐元哭丧着脸跟在言灵儿身后,俩人一前一后出了远门,恰好遇到铃铛和玲珑牵着平安朝院子走来。
言灵儿走路风风火火,铃铛没有叫住她,便一把抓住齐元:“我家小姐这么急是要去哪儿?”
“去找殿下了,哎呀,你别问那么多了,赶紧跟过去看看,别一会儿两个人又吵起来。”齐元快速说完,甩开铃铛的手,小跑着追了上去。
“小姐又是去找殿下吵架的?”玲珑一把将平安抱在怀中,她现在正是长身体时候,开了春个子又拔高了不少,乍看起来已经跟铃铛差不多高低了,“我跟你们一同去。”
“你就别去了,还带着小侯爷呢。”铃铛怕冲撞了平安,嘱咐道。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我要去看爹爹和娘亲吵架!”没想到平安在玲珑怀里翻了个身,嚷嚷了起来。
“……行吧,那就一起去。”
铃铛看着平安肉嘟嘟的小脸和无辜的眼神,任命地叹了口气跟上齐元。她怎么都觉得小侯爷就是去瞧热闹的。
言灵儿跨进院子的时候,刚好见到高鸿正在练剑,只见高鸿身穿劲装,手持精钢剑,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树上一片将落未落的枯叶,随着一阵微风,枯叶终于随风飘落,高鸿顺势点剑而起,身影如同一只轻巧的飞燕,连续两个翻身,稳稳落在假山顶部,轻巧的转身,剑刃刚好擦过那片枯叶,枯叶一分为二飘落在地上,高鸿深深吐出一口气,剑身收入剑鞘。
他这时才看到言灵儿,翻身从假山上跳下来,齐云将手巾递过来,高鸿擦着汗走到言灵儿面前:“怎么一大早就过来了?”
“我有急事儿要去京兆府。”言灵儿开门见山。
高鸿瞄了一眼心虚的躲在她身后的齐元一眼,露出无奈的表情:“冲田要司正在四处打听你的下落。”
“我知道,但这个案子事关人命,非常紧迫,耽搁不得。”言灵儿见高鸿皱起了眉头,一脸的不赞同,软下声音,“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才给齐元下了命令,但我已经答应了委托人,要帮她查明真相,我很希望你也能支持我。”
言灵儿说着话拉住高鸿的袖子轻轻摇了摇,高鸿哪里受得了自己喜爱的女人冲自己撒娇,言灵儿若是求他其他事情,只怕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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