匍匐在地的顾西凉黯然的等待着,等待着顾良安那一句纳罕的一问。
顾良安并未理会顾西凉,一心的仇恨全都放在赵嬷嬷身上,那个未曾谋面的儿子,是他心中难以磨灭的伤痛。
得意的云氏眼瞅着赵嬷嬷就要被仆人推出去。此刻纵然是顾西凉没有事,也会因此安分守己良久。
“父亲,你不能只对赵嬷嬷责罚,还有一个人参与了。”
顾西凉眼见赵嬷嬷就要被仆役们带出去,忙不迭的说道,“赵嬷嬷只是女儿的奶娘,又是府里的老人,她拿什么作恶?”
顾西凉相信顾良安应该知道,赵嬷嬷的为人胆怯。
“笑话,不知道心如毒蝎吗?保不齐是赵嬷嬷装无辜。”
“还有啊,除了她跟大夫人亲近,还能有谁?”
锦瑟咄咄逼人,一定要让那个赵嬷嬷死无葬身之地。
“还能有谁?”
顾西凉苦笑着,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到云氏的跟前,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我。”
“以你的意思是,我也有可能害死我的母亲了?”
“我不是……”
锦瑟摇了摇头。
“你就是。”
顾西凉大声的斥责那个诡辩的女人,往事历历在目,她却没有任何证据,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云氏逍遥法外。
“锦瑟,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年的事吗?”
顾西凉瞥了眼一旁若有所思的云氏,接言道,“母亲痛不欲生,她曾交给我一样东西。”
顾西凉故弄玄虚的望着在场的人,那群看似人善,却格外冷漠的男男女女们。
“你什么意思?”
锦瑟更是好奇不已,为什么顾西凉会这么说。
“没什么意思。”
顾西凉慢慢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绢帕,那是锦瑟特有的绢帕,上面残留写砒霜的味道。
乃是顾西凉派秋水不注意间,偷梁换柱得来的,包括砒霜,也是才放上面的。
“什么?”
一无所知的锦瑟更是好奇不已,眼前的这个顾西凉是疯了吗?一口咬定自己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爹爹你看。”
说话间,顾西凉便将手帕递给了顾良安。
“这东西乃是锦瑟遗落在清荷园的。”
顾西凉早就有打算,不过把绢帕故意做旧了许多,制造多年前的假象,云氏本就做贼心虚,忙将自己的掩藏起来。
“不是的?”
锦瑟慌张的望着眼前的众人,她不能成为众矢之的,让他们群起而攻一个人,“老爷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她胡说八道。”
顾西凉冷笑着,这个锦瑟信誓旦旦的搜查过自己的房间,这是一个绝佳的契机,让她报复眼前的这个锦瑟。
“父亲,女儿还有别的证据。”顾西凉嘴角划过一丝促狭,这个疑心病重的女人,她要送给她一份大礼。
她要让云氏身边的人看清楚她丑恶的嘴脸。
“证据?”
顾良安纳罕的望着眼前的顾西凉,在场的人跟顾良安一个模样,“在哪?”
“父亲,女儿有一个不情之请。”
顾西凉自然知道自己人微言轻,那么做只会让顾良安更是对自己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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