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既然产生,便没有粉碎的必要,存蓄于时光中,随之消磨殆尽,解释的前提等于是在制造多余。
理解与被理解或是原谅与被原谅等,许多事,主动权通常不仅只在单方。
乌云密布,骤雨由快至慢滴答下了漫长一夜,小薰辛酸依旧的心绪不自觉会感到莫须有的烦闷,紧接着心底的矛盾拧做一股焦躁,于是被她强压制约成浓度很厚的沉重,造化成两种无药可救焦灼于心头翻来覆去不曾停息。
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小薰爬起来睁开惺忪睡眼,若有所思对着灯泡不发一言,她不懂得承受这些折磨需要多久才能停息。
作为一名在校学生,小薰诚然认为在这颓唐边缘垂死挣扎的怪现象与其年龄诚然不匹配,固然不利于未来身心发展,然而她又能怎样,任谁都不会明白在倍加饱受难过的折磨后,她如今的伤口究竟会深沉溃烂到何种地步?
不可否认,造成她痛苦压力的根源最初源于两个对立面的较量,即善于恶,白与黑,天使与魔鬼,不可否认,和多数人雷同,她的选择是最为艰难的中立。
于是心中的两股力量不断厮杀不断交锋,TA们为占有一席高地,寸土不让,TA们让小薰的心境在复杂的气氛中不被诱导毫发无损抽身脱险,甚至出淤泥而不染,亦能双刃剑似得让小薰不得在不相信恶的同时,又不背离向善的期许。
小薰不喜欢做恶人,也不愿做慈善家,即便她后来有资本,依然无法动摇她的初衷。
她是一个坚定的人,从一定程度上外表给人很简单,好好学生,好好公民,永远不会做出格的事情,至于违法乱纪之事,更与她搭不上边儿。
故而心中无毒,只是经历的伤心事儿太多了,造成她沉闷又压抑的内在,又总逞强遮掩难过,久而久之,让许多人认为其神秘却不可接近。
不论怎样,有一点值得庆幸,她还活着,比醉生梦死的人活得有节操一些,正是与生俱来的节操她才不至于堕落到恶的地步,她无时无刻不在恶的边境线徘徊,而后抽离,而后又被对其使坏的人带入或感染,然后她又调整定位心态,这便是伪天使心态,或许类似于君子和而不同之类的挣扎吧。
她的眼睛不想让自己被现实环境污浊很多,如果可以,她希望一辈子都保持当下一直在持续优化的思维,她永不希望自己沦为黑心的恶魔,之前受的罪够多了!
然而她又懂得这不现实,所以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即便做不得伪天使,至差是伪恶魔,也必不会算上是恶魔。
第二天小薰起得很晚,平淡且繁忙的生活依旧开始继续。
一晚上睡眠不足造成上班没精打采,在这种外在条件下,居然遭到有一名男生顾客来搭讪:“你好,我叫善士,绰号三十。请问你如何称呼。”
小薰拼命提起精神:“你好,我叫小薰,薰衣草的薰。”
三十和蔼样子邀请她:“下班后,方便一起去喝杯咖啡么?”
小薰意识疲惫模糊随口应声:“好......”
小薰一整天的状态都不是很好,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打哈欠,喝杯咖啡,提了提神儿,才后知后觉三十是今天才认识的朋友。
于是站起说句:“抱歉,我家中还有些杂事昨天没做,得先回去了,下次我请你,再见。”
急匆匆的离开了三十的视线。
她刚从三十的穿着中开出其是位吊儿郎当的社会闲杂人员,她可不想与这类人牵扯任何瓜葛,一个成熟的人一旦作出幼稚的事是输不起的,何况她的心在阳光照射不到的角落,潮湿阴冷,瑟瑟战栗。
晚上小薰很早就睡了,梦中的她的灵魂可以肆无忌惮地自由来去,她像是从来没有受过伤的孩子,可以过着简单安详的生活。
那里在也没有侮辱与欺凌,再也没有不公平的存蓄,她不必伪装,不必压抑,将真性情只曝露在那个空间里。
第二天一早,小薰在快餐店的门口遇到三十,小薰故意低头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径自走入快餐店内开始进行着一天又一天的往复工作。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三十天天早上站在快餐店门口,到第七天小薰是在没有办法,才开口对他说:“拜托,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三十直接表态:“我有追你的意思,希望你能接受。”
小薰摇头:“我不是十六、七的年纪,不会因为你一时的执着感到痛哭流涕,所以我有权表示不接受。”
三十表情淡定:“那好,祝你愉快,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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