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纸包。
烧鸡的味道透过这牛皮纸包溢出来,太奶的语气有了一些缓和:“好小子,就知道你孝顺。”
“那是……”
我那天和太奶说了很多的话,最后临走的时候,太奶随口提了一句:“一白,太奶还没有出马弟子,下次你回来,再长进一点,就带着我的名号入世吧”
我身子一震,太奶的出马弟子……
“下次,我回来的话,太奶可不要反悔哦。”我走的时候,给太奶叩了三个头。
……
鬼哭壕已经被封住了,那坍塌的山石将其完全覆盖,我只能约摸着师傅发动四象阵的位置,给他磕了几个响头,愚翁师傅,徒儿走了。
爷爷那边,我又去了一次,这一次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还是拜拜的好。
终于到了要去学校报道的日子,我收拾好了东西,老爹一大早已经开着三轮车在大门口等着,苞米他爹也是眼眶红红的,踢了胖子一脚:“去了别给你爹丢人,跟人一白好好学。”
随着三轮车“突突突”的声音,我们终于是离开了哈尔滨……
上了火车,向着身后的家人招招手,第一次离家这么远,北京啊,这个让无数人向往的城市,埋下了多少的他乡游子……
眼泪似乎克制不住,掉在地上,我和胖子两个人哭完,相互看着,互相说对方不争气,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觉得这丢人。
火车开动了,北京我来了。
车上人很多,我和胖子买的卧铺的票,一个房间四个人,除了我和胖子之外,还有两个人,一个有些瘦小的女孩,手里看起来不过是七八岁,手里抓着一个没有头发的娃娃,坐在自己的铺上一动不动,还有一个中年的汉子倒是显得很热情。
一个劲的给我们散烟,我是戒了好久了,胖子可是来者不拒,抽着胡侃……
胖子看着那姑娘不管是怎么都不说话,而且只是低着头,揪着那个娃娃秃秃的脑袋,光秃秃的脑袋看着很渗人,胖子就问她:“小妹妹,你几岁了?这娃娃叫什么名字呀?”
没有想到这个举动惹到了那个中年的大叔,大叔姓木,我们就叫他木叔,木叔一下子把那个小姑娘护在身后,开口道:“不要碰她。
这举动让我们有些意外,胖子不过是伸出手想要看一看这女孩手里的那个娃娃,木叔的这个举动也有些夸张,似乎保护她过头了。
胖子悻悻的收回手,尴尬的笑了笑。
我打了一个圆场,骂胖子手那么大也不怕把人家娃娃弄坏了。
木叔也有些不好意思,他刚刚条件反射一般的举动确实是有些过头,掏出烟来:“抽烟,抽烟。”
我看到他拿出来的烟是当时最便宜的,两块钱一包的,这烟我抽过,辣的很,而且喉咙很难受,胖子抽了几只,也是不舒服,摆摆手,说是够了,那人就收回手,摸着那个坐着的小女孩,眼神里都是慈爱。
“小姑娘挺漂亮的,今年几岁了?”我开口道。
“十五了。”木叔叹了一口气。
“十五?”我和胖子面面相觑。
这怎么看也不过是五六岁的一个小孩,如果说是十五的话,确实是牵强了一点,可是木叔又没有理由欺骗我们,我突然想到了一个词,难道是侏儒?
不对啊,我记得以前见到的侏儒,那个时候村子里有那么一个侏儒来讨饭,家里还给了点零钱,应该是头大身子小,四肢明显短小的样子,这女孩怎么看都不像是侏儒,就是一个正常发育五六岁的小孩。
难道是其他的病吗?
我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转移话题,问道:“她很可爱,叫什么名字那?”
“木儡。”木叔挠挠头说道。
木儡?这个名字还真怪。
去北京的路上要很长的一段时间,一路上本来是怀着要欣赏欣赏风景的心情,可是在千篇一律的发现都是山之后,果断放弃了这个想法,毕竟审美疲劳,我是一个凡人,怎么看这山也变不出花来,胖子已经在下铺睡了过去,我也感觉眼皮有点重。
而这个时候,我看到木叔也躺上了床,跟我打了一个招呼,就准备休息一下,木儡还在床上发呆,我想,可能真的是有什么疾病吧,也不想多过问人家的私事,刚准备闭眼的时候。
我看到木儡的眼睛往上一翻,没错,那黑色的眼珠往上一翻,居然是褐色的,眼睛一眨,又变回了黑色。
我听到耳边一声咳嗽:“小伙子,累了就睡会吧,别太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