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帮助自己,干脆死马当作活马医,自己学着好友来分析分析,看怎么才能从这里逃出来。
她拿起一支笔,沉思片刻,在纸上写先写下了自己的处境:
1、她身处异国,语言不通。
2、身边根本没有认识的人和可以信赖和依靠的人,因为他们全部都听从那个男人的话。
3、她目前还不清楚,之前的那几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4、那个男人很可怕,而现在,她对他一无所知。
写下最后一条的时候,她的脑海里又不禁浮现出那个男人的面容,心就抖了抖。
列出了自己的处境后,孟何才发觉自己现在是有多么艰难,想要跑出去根本就是无解之题。
她把纸笔丢在一边,回到床上躺着,想睡着,却根本就闭不上眼睛。
就这样呆呆的躺了好久,她终于想出了两个可能的办法。
要么在那个男人面前示好,伏低做小,等他厌倦自己了,在他心情好的时候向他请求,也许那个男人就同意放她一马。
笑嘛,就想尽办法联系上李轻轻,或者说南望,她相信自己突然的失踪,肯定会引起这两个人的注意,没准他们现在正在找她,只要能够联系上他们,她就一定可以从这里离开。
第二种方法肯定是孟何愿意去做的,可是却有一个问题:李轻轻的手机号码她记得不是很清楚。
现在这种通讯设备发达的时代,网络如此普及,很多人甚至都不会用手机来打电话了,除非是关系特别亲近的人,否则谁会记得对方的号码。
十一位的数字,孟何记得前八位,后面四位就不是很确定了。
她起身重新坐回椅子上,在纸上写下了前八位数字,剩下的四位一时半会间不是很确定,说过想要通过排列组合的方式猜出来,可能十年之后她才能逃离这里……
孟何叹气,摇摇头。
这些事情得慢慢来。
就在此时,她听到从窗外传来的,“先生您回来了”的声音。
那个男人居然回来了!
孟何一下子就跳起来,把自己写的密密麻麻的这张纸撕的碎碎的,尽数塞进了抽屉里。
她把纸笔放到一边,也不知道该如何掩饰自己的慌乱,就跳进了床上,闭眼假寐。
双手紧紧地交叠在一起,她在心中默默祈祷,这个男人不要来到她的房间里,这句话在心里面还没念叨完,门忽然就被推开了。
孟何眼睛闭得紧紧的,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啊,感觉就像鬼来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一样,吓得差点全身痉挛。
她感觉到那个人进了屋,然后在自己的床前坐下,连带着她腿边的位置也往下陷了一点。
……算了,再这样闭眼装死的话,是根本没有用的。
她的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拼命的吞咽着口水才让心脏好受了一些。
倒数了三个数,她才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前几天的那个男人正在看着自己,双目对视之下,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孟何贴着床,一下子往后挪,脑袋正好磕在墙上,疼得她低低的抽了口气。
“你没事吧?”
沉稳的男音,温和的声线,和前几天的那个男人根本就不一样。
孟何摸着后脑勺,慢慢地抬眸看他,发现这男人跟之前有些不同,相貌上是没什么改变,就是架上了一副金丝框的眼镜,看上去挺衣冠禽兽的。
他现在正微笑着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股怜悯。
“我,我没事儿,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要把我关到这里何时?”
孟何知道也许这么问也许会触怒他,但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口。
男人扶了一下镜框,似乎很是惊讶,她会问出这种问题。
“孟小姐,你之所以会来到这里,是因为你的身体出现了很大的问题,所以来到法国静养。”
这句话出乎了她的意料!孟何没有想到男人其实是认识自己,还说出了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的原因!
她一下子激动得不知所措起来,可是转念一想,这个男人绝对不会这么好心,之前明明什么都不愿意告诉自己,怎么是今天回来,居然愿意对她说这些?
见她的眼神防备,男子倒是并没有在乎,又是扶了一下眼镜,“孟小姐,你这三个月真是受罪了。你生了孩子之后大出血,出现了高危妊娠的状况,之后虽然把孩子生下来,但是也因为失血过多休克,很长一段时间,几乎是在和死神较量。”
孟何震惊的听着这些,只觉得脑子里空空的,一点回忆都没有。
“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因为你在生下孩子之后的三个月里,注射过大量吗啡、镇定剂等对脑内神经出现影响的药物,而且几乎一直在病房里躺着,所以脑海里的记忆才会变得虚浮。”
男子说完,像是豁然想到了什么,对她温和地笑了,“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但是好几个月以前,我是见过你的,我在从河北进入北京的一段路上差点撞到你,因为孟小姐你长得实在漂亮,所以我对你的印象非常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