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照射下更是发出莫名的亮光。
“如果可以伸张正义,我当然义不容辞,但这不是我做律师的主要原因。”
孟何说完就沉默下来,裴慕辰以为她还会说些什么,见她紧紧闭上了嘴巴,微微颔首,“既然你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那只要有决心,也肯努力,想要考到律师执照也不是那么难的事情,但我要提醒你一句,做律师是很辛苦的行业,你要想好。”
孟何想起了之前在法国时受到的那些痛苦,想起江景寒的那张脸,脸色就冷了几分,心里的打算也坚定了几分。
她想做律师的目的之一,就是想告江景寒和齐家人,不管江景寒是不是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格分-裂还是什么,她的身体和精神都遭受到了他带来的痛苦,她无法原谅那个人。
她现在每天的梦魇都是江景寒,也害怕这个人的记忆会跟着自己一辈子。
因为江景寒,也因为齐家人,她深深地怀疑自己是不是一无是处,性格太多软弱,所以会受到他们这样的欺负。
所以她现在一有时间,就会幻想自己是个律师,就站在曾经裴慕辰站的那个位置上,将齐家告到倾家荡产,将江景寒告到身败名裂。
“我知道,但我已经做好了去学法律的准备了,裴律师,如果你不嫌弃,希望等我学成之后,可以让我去你的公司开始接案子,我不要钱也可以,只希望能够得到一些经验。”
孟何语气软了下来,有些忐忑地等待着裴慕辰的意见。
“当然可以,我们公司就需要像你这样,有目标和热血的人。”
裴慕辰语气很是轻松,孟何很感激,还想对他道谢,裴慕辰看到前面的车终于往前徐徐地开起来,就重新发动了车子,同时对她不以为意地说:“先别急着谢我,我说过,这条路会很难,等你做到了,去了我的公司,再感谢我也不迟。”
孟何默默地点了一下头,之后再没说什么话,一直到车开到了齐家的家前,孟何看到齐家的家门口已经停了不少车。
“我们下车吧。”
裴慕辰下了车,走到她那里把车门打开,同时伸出了一只手。
孟何被他这样的举动弄得怔了一下。
他神色很淡漠,一下子就让她想起了之前,江景寒送她走的时候,也是这样绅士的举动,同样淡漠的神情。
怎么又想起这个人了,难道她真的得了斯德哥尔摩症?
孟何烦躁地甩甩头,接过了裴慕辰的手,随他一起往齐家里面走去。
走进去的时候,孟何忍不住问他:“裴律师,你这样有才又有貌的人,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女朋友?”
“本来可能有一个,但最后还是没成。”
裴慕辰嘴角微勾,“不过也没关系,毕竟这种事情还是看缘分吧,是在不行,我去相亲又不是不行,天下优秀的男男女女多了去了,没有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前面手牵手走一起的李轻轻和南望在快要跨进齐家的时候,突然回头朝两人看了一眼。
他们的眼神孟何再明白不过,这是要动手的意思了。
“一会我们一进门,我们就分开行动。”
裴慕辰低头在她耳边轻轻说。
孟何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右手不自觉已经充满了汗。
他们走进了齐家,一楼很大,老派的古典陈设,各种各样的摆饰随处可见,一件件地看上去价值不菲,里面还有老式的留声机正在转动,里面放着一首古典音乐。
已经来了不少人,孟何才走进去,就一眼看到了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正在被不少人围在一起,看上去十分开心。
她直觉这个人就是齐母,就在此时,裴慕辰放开她的手,往左手边迅速地走过去。
幸好齐母在左手边,她也不用直接过去绕过她。
孟何不自觉地抿起了唇,先是仔细地看了看齐母,发现她并没有抱孩子,料想孩子可能在房间里,还没被抱出来。
她慢慢地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屋里的情况,看到客厅的正中央摆了一个大大的圆桌,上面是各式各样的小玩意。
书,弓箭,钢琴,毛笔……
各种各样的东西都有。
这应该是给孩子抓周用的东西。
孟何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自己的孩子,心都要跳了出来。
她看到一楼有好几个门,也不知道孩子是不是在里面,更不知道孩子是不是在一楼,想了想,她决定赌一把,就走向了离自己最近的一扇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