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为什么不让我去找瞎眼老头了。看样子,他早就知道那人已经死了。
死在这种地方两天了,都没人给收尸,看来瞎眼老头也没什么亲人可言了。
不过我更关心的是,他要真的已经死了至少两天了,那昨天又是怎么回事,给我出主意的那个到底是不是人。
我实在是不敢往下想了,就在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我下意识地打开手机,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没听我的警告,在那群香烛元宝堆里睡了一整晚?”
听到电话里的那个声音,我就是一愣。
这个声音实在太熟悉了,就是昨天晚上的那一个。
我脑子里忽然就冒出一个想法来:是直播间里耍我的那个女人。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你他妈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耍我!”
听了我的咒骂之后,电话里的那个女人,没有丝毫动怒的意思,她的声音就好像白开水一样,干巴巴的没有一点滋味:“昨天晚上你摆放香烛元宝的那种阵势,是活人和死人之间的一种转换仪式,你要是按照做了,今天晚上就得死!”
我还想大骂一通的时候,就听那个女人继续说道:“教给你这个法子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搞不好压根就不是活人。”
她这一句说出来,立马就把我所有的话都给噎了回去。
教我这个法子的压根就不是活人!
这不正是我刚刚才经历的事情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对电话里的那个女人的态度,已经有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此时我已经完全相信她了,于是就问她,“现在我该怎么办?”
之后那个女人告诉我,她已经在直播间里注意我很久了,直到我要试用见鬼禁忌的时候,就想提醒我。
可是那会儿事情还没像现在这么严重,她就想再看看,但没想到事情会恶化的这么厉害。
直到昨天晚上,她从直播间里看到我用香烛和元宝,在直播间里摆出了那个阵势,所以才紧急提醒我。
没想到,我竟然把她当成了恶作剧的人,对她的话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现在,仪式已经过,再想要救我的命,就麻烦了。
我在电话里几乎都带了颤音儿了,求她务必要救我的命。
那个女人说现在要想活命,就让我去找她,或许还能想出一个办法来。
我们俩约定了一个地方见面之后,我一刻钟都没敢耽搁,马不停蹄地赶往那里。
一路上我又惊又怕,到了约定的地点之后,我心跳都紊乱了。
我真怀疑,这种事情要是再继续下去,我会不会心脏骤停而死。
到了地方之后,我看到的是个年轻的女人,大概三十来岁的年纪,一身黑色的职业装,跟我想象中的有很大的差别。
我找到那儿的时候已经是半下午,大概是又有点阴天的缘故,显得天都快黑了。
见面之后,我连寒暄都免了,直接就问她:“有什么法子可以救我的命?”
那个女人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淡淡地回了一句,“跟我来吧。”
听到那个白开水一样的声音,我就肯定,刚才给我打电话的一定是她。
一路上我就问她:“你是不是一直都在直播间里监视我的一举一动,那一百栋纸别墅是不是你送的?”
她走在我前面,头也不回地说道:“叫我婷姐——那东西跟我没什么关系。”
我没想到她会矢口否认,一时间也为之语塞。
很快我们两个就来到一个地方,那是一个很深的胡同,曲折蜿蜒,我跟在她后面,感觉走了足有两百多米,才到尽头。
我没想到这座城市里,竟然还存在这么一个地方,一时为之惊诧。
胡同的尽头是两扇黑色的木门,木门应该有些年头了,黑色的漆皮都开始有些剥落了。
尤其令我感到不舒服的是,那两扇木门的上面,悬挂着一条很长的白绫。
白绫从们两边挎下来,形成一个拱门一样的形状。
看到拱门一样的白绫,我的眼皮不自觉地就是一跳。
这东西我见过,叫下马幡,是只有家里死人的时候才用到的。
看到这东西的瞬间,我浑身涌起了一股寒意,竟然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哆嗦。
那个女人告诉我:“进去吧,今晚就看这地方能不能保住你的命了。”
说完之后,就把门推了开来。
这个地方实在是太阴森了,我打心底有点抵触。但是眼下,也没有其他法子,只能硬着头皮抬脚就迈了进去。
进到里面之后,光线更加暗淡了,好半天我才看清楚,正堂里摆放的,赫然是一具漆黑的棺材。
待看清楚了棺材之后,我就觉得脑袋嗡的一声,浑身的寒毛都炸起来了。
我被吓了一跳,转身就要逃。
可是一转身,正好和那个女人面对面。
她冷着脸对我说:“你要想活命,今晚就得睡在这具棺材里。但你要是不敢,出了这个门,死活我都救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