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深将安笒大横抱起,冷冷道:“她是我的妻子。”
还轮不到你乔治来指手画脚。
“她不愿意跟你走。”乔治上前一步,脸色十分难看,快走几步就要去霍庭深怀里抢人。
“乔治先生,久闻大名,我们干一杯。”林妙珠端着酒杯拦住乔治,见他还是执意上前,一手钳制他手腕,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事情闹大了,明家不会有脸面,安笒酒醒之后也未必会高兴。”
乔治神色一顿,霍庭深已经抱着人大步离开。
“继续喝。”安笒扯着霍庭深的胳膊,眯着眼睛看他,喃喃道,“你怎么长得和他一样、一样讨厌。”
她讨厌他欺骗她,讨厌他们走了这么久,还是免不了要分开,讨厌冥冥之中,命运之手要将他们分开。
霍庭深顿时脸色铁青,抱着她的胳膊不觉收紧,眼神越来越冷。
“我是谁?”他将人逼迫到墙角,手指掐住她的下巴,一字一顿,让她听的清楚,“告诉我,我是谁?”
安笒头部一阵阵眩晕,身体贴着墙根下滑,霍庭深一手按住她的肩膀,拎兔子一样保持她的视线看着他。
“放、放开我……”安笒双脚晃荡着够不到地面,眼睛迷茫一片,“你、你放开我!”
霍庭深眸色沉沉:“我是谁?”
安笒努力瞪大眼睛,男人模糊的五官渐渐变得清晰,深深刻在脑子里的样子,又怎么会忘记?
她忽然变得很安静,不挣扎、不哭闹,抬手轻轻抚摸上他的眉眼静静道:“我恨你。”
可是我更恨自己,恨自己明知道你在欺骗,还是爱着你。
霍庭深眸子一紧,钳制安笒肩膀的手指狠狠用力,似乎要将她的骨头掐碎:“因为乔治?安笒,你到底长不长心?”
一切不好的事情都过去了,安心和慕家、木家的恩怨,谷岩柏的危机,这些统统都过去了,她却和乔治牵扯不清?
“心……好希望没有心。”她喃喃道,“这样就不会左右为难。”
不会既爱又恨,日子也不会变的这么难捱。
“左右为难?”霍庭深冷冷一笑,忽然松开手,冷冷道,“原来,你觉得左右为难。”
因为将乔治也放在了心上,所以觉得左右为难?
他按着她的手指陡然一松,安笒跌坐在地板上,疼痛带来短暂的清醒,她好像看到一道人影渐行渐远。
“庭深……别走。”她喃喃道,伸出的手无力垂下。
而摔门离去的人并没有听到她呢喃恳求。
第二天早晨,安笒是在头痛欲裂中醒过来的,她捂着额头睁开眼睛,茫然的打量周遭环境,根据摆设、设计判断出自己在酒店。
“怎么回事……好像都不记得了。”她敲了敲额头,双手撑着在床上站起来,头部传来眩晕,她深吸一口气才稳住身体平衡,摇摇晃晃的朝洗手间走去。
镜子里的人脸色惨白、双眼红肿,身上的礼服挂在单薄的身体上,显得人空荡荡的。
昨天晚上的事情,她记不太清,好像看到霍庭深无比生气的脸,可又好像是幻觉。
“咚咚——”
外面传来敲门声,安笒心中“咯噔”一声,生出说不出是紧张、还是欢喜的什么情绪,她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转身去开门。
“你醒了。”乔治带着早餐,笑的一脸关切,“宿醉的感觉不好吧?看你以后还喝这么多酒。”
安笒疑惑的看着他:“昨天你送我来的酒店?”
所以不管霍庭深还是那些模糊的片段真是她的幻想……
“可可让我给你带了换洗衣服。”乔治将手里的一个纸袋递给安笒,“你先先去收拾自己。”
安笒心底滑过失望,她接过衣服:“谢谢你。”
半个小时候之后,她洗漱完换上了干净整洁的衣服,头发随意的散在肩头,除了脸色不怎么好,人比之前精神了许多。
“吃过早餐之后再吃醒酒药。”乔治拧开牛奶杯子,笑道,“上次你说不爱喝都讲了,这次就买的牛奶,还热着。”
安笒捧着温热的牛奶,指尖传来一点点的暖意,僵硬的血液和停滞的环境慢慢开始复苏,她慢慢恢复了那么一点点力气。
“我不是明静仪,所以你也不要对我这么好了。”安笒淡淡道,眼中一片沉寂,“我也不会再让自己做明静仪。”
一切的错误和误会都结束吧,她只想做回最简单安笒。
那个时候天很蓝,日子很简单,虽然有焦红艳和安媛的刁难,但还有爸爸的维护和疼爱,那个时候的她才是最简单最快乐。
“我可以追求安笒。”乔治缓缓道,他眼神灼灼的看着安笒,笑道,“还没入场就让我出局,这对我不公平。”
安笒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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