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学会了拿枪对人。
“少爷,我把那人处理掉。”余弦恭敬道。
霍庭深淡淡的“嗯”了一声:“开车。”
吉瑞一伙人离开之后,安笒安排了受伤员工回去休息,才双腿发软的坐在沙发上,握手枪的手还在打颤。
虽然慕天翼教过她打枪,但真的自己开枪,她还是第一次,子弹冲出枪膛的时候,她觉得虎口都麻了。
“大小姐,已经约好了,对方同意明天晚上见面。”小陈端了一杯水进来,犹豫片刻道,“三小姐在发脾气。”
安笒挥挥手:“准备明天晚上用的谈判资料。”
这些天朝夕相处,对明姗姗她还是有一些了解的,晾上一段时间,自然就老实了。
第二天下午,安笒在整理好妆容,拿上材料去了和对方约好的酒店,推门进去,看到坐在里面的人,一下愣住:“怎么是你?”
“我出了双倍的价钱,对方自然不会和你合作。”霍庭深淡淡道,“他又怎么会见你?”
安笒站在门口,刻意忽略掉心头的紧张还有那么一丝丝奇怪的欢喜,而是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理智的分析霍庭深为什么忽然出现在这里。
“不过如你开的起更高的价钱,我可以让给你。”霍庭深淡淡道。
安笒眸子一紧,走进去,拉开一把椅子坐在霍庭深对面的位置,两人不过隔着一张圆桌,她却觉得像是有千山万水的距离。
“一定要这样吗?”安笒静静道,眼神不悲不喜,她直直的看着霍庭深,“如果你是以为我针对明氏集团,我可以离职,可以去一个不会碍着你眼睛的地方。”
霍庭深眸子一紧,冷冷一笑:“为了他?”
为了不让他对付乔治,所以愿意将自己放逐到这里或者任何别的地方?
“随你怎么想。”安笒淡淡道。
霍庭深眸子一紧,将手里的合同推到她面前:“签字,我不再难为你。”
安笒心中“咯噔”一声,稍稍犹豫,翻开了文件,上面条纹清晰,前面是公司和公司之间的合约,后面则是专门针对安笒的。
“五年之内,不能回国。”安笒诧异抬头,“你无权干涉我的人身自由。”
霍庭深淡漠道:“我可以抢走这个案子,也可以抢走其他的,你可以好好考虑。”
他的声音不带丝毫温度,冷冷的,好像她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一定要这样吗?”她抿抿嘴唇,看着霍庭深,虽然努力控制,声音仍旧在打颤,“我和你,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原本最亲密的爱人,怎么变的这么冷漠,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要打感情牌吗?”霍庭深挑眉,毫不客气的讥讽道,“你果然适合商场,懂得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东西,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安笒心口一震,难以置信的大眼睛看着霍庭深,似乎在质疑自己的耳朵,刚刚是她听错了吗?
她知道两人之间存着问题,可能再也回不到之前到位置,却从来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清楚。”霍庭深冷冷道,起身准备离开。
安笒心脏一缩:“等一下!”
霍庭深垂在身侧的手指情不可微的颤了颤,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丝毫温度,声音也硬邦邦的:“什么事情?”
安笒慢慢走到他面前站定,抬头看着霍庭深的眼睛,微微一笑:“我们离婚吧。”
已经走到今天,已经没了退路,那就不要继续拖着这千疮百孔的关系,免得消磨掉最后一抹美好之后,看到令对方更加厌恶的一面。
话出口的瞬间,她已经开始后悔,心疼的好像下一秒就会死掉,可越是难过,安笒脸上的笑意越是浓郁。
她的笑像是一朵盛开的花,拼尽全身力气绽放,开的极快极美,却是耗尽心血,此生只此一次。
“好。”霍庭深从她面前擦身而过,带起的风中有专属于他的干净味道,曾经让她无比安心的味道。
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安笒的眼泪终于掉下来,像是雨滴滚过玉兰花瓣,她努力扯了扯嘴角,想要挤出一抹笑,却是落下更多眼泪。
结束了,真的结束了。
自此茫茫人海,漫长一声,她和他都不再有任何关系,从此他与她再无关系。
“你怎么回事?是不是被欺负了?”明姗姗风风火火的冲过来,看到安笒满脸眼泪,被吓了一跳,“喂,到底怎么了?”
安笒摇摇头,拿起桌上的文件,慢慢转身离开。
“唉,你等等我!”明姗姗跺跺脚追上去。
第二天,霍庭深看着办公桌上新送来的两页纸,一张是安笒答应五年不回中国的合约,一张是她签过字的离婚协议书。
“少爷,医生说您的情况不是……您何必这样做?”余弦十分不忍,“少夫人肯定很伤心。”
霍庭深挥挥手:“出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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