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缩在他怀里不乱动弹,抬头看着路灯下细如银针的雪花,心底柔软一片。
两人黏在一起走着,身后留下两排并不规整的脚印,大脚印挨着小脚印,深深浅浅。
两人走了一会儿,看到路边有人卖烤地瓜的,诱人的味道钻进鼻孔,安笒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仰起脸,一本正经道:“霍太太很饿。”
“等着。”霍庭深将安笒放在一处避风雪的亭子里,自己大步朝着烤地瓜的摊子走过去。
安笒静静的看着男人挺拔的身影,一颗心像是棉花糖,又软又甜,真像这样的时刻长长久久,最好一辈子都这样。
她朝着闹着,他笑着看着。
“吃吧。”霍庭深将地瓜递给安笒,想了想又掏出纸巾给她,“小心烫着。”
安笒没有接地瓜和纸巾,而是踮起脚尖,轻轻的扫了霍庭深头顶的雪,掌心触碰到有些硬的头发,心中满足想掉眼泪。
“走着走着,一不小心就白了头。”她轻声道,说完又觉得自己矫情了,低头接了地瓜,尴尬的坐在长椅上,认真的吃地瓜。
霍庭深知道她的心意,也知道她害羞了,心情大好的坐在旁边的位置,单手托着下巴,一会儿看漫天的雪会儿看眼前的人。
原本安笒还有些不自在,不过地瓜实在好吃,她越是兴致越高,吃完整个地瓜,拿起第二个的时候,才猛然想起一件事情,红着脸问霍庭深:“你要不要吃?”
“难得,你终于想起我了?”霍庭深戏虐的挑挑眉毛,将地瓜接了过来,却并不吃,而是仔细的包好,给一脸诧异的霍太太解释道,“你吃太多了,晚上该休息不好了。”
安笒尴尬不已,想着应该不会吧,最近她到睡眠质量好的出奇,每天挨着枕头就能睡着,而且胃口也特好,之前不喜欢吃的现在统统爱上了。
“该回去了。”霍庭深拿着纸巾体贴的擦了擦她嘴角,见小妻子一脸呆萌的样子,忍不住打趣,“记得,以后偷吃一定要擦干净嘴巴。”
安笒顿时愣住,回神的时候,霍庭深已经出了亭子,皑皑白雪中,穿着黑色风衣的人如一幅画,仅仅一个背影,已经比下周围所有颜色。
不得不说,霍庭深的担心还是有道理的,当天晚上,安笒就发起了低烧,脸颊通红的缩在被窝里,一双眼睛有些闪亮。
“我不知道自己抵抗力这么弱。”安笒可怜巴巴的看着霍庭深,声音已经有些沙哑,“等天气好了,我一定要多锻炼身体。”
霍庭深倒了一杯热水放在桌上,黑着脸教训:“你已经说过许多次。”
安笒嘴角抽了抽,她不是故意言而无信,而是每次跑步,她都觉得跟上刑一样,心“砰砰”的好像要从嘴里跳出来,嗓子眼也像是着火了一样。
“哎,你去哪儿?”安笒扯住霍庭深的胳膊。
霍庭深深吸一口气,摸摸安笒发烫的额头:“叫医生过来。”
如果现在开车载着安笒去医院,一来一回还要吹冷风,不如直接把医生叫到家里来。
“先别去。”安笒拖着霍庭深的胳膊,干笑道,“现在已经四点多了,再过一个多小时就打电话给陈澜就好了。”
这个时间扰人清梦,太不地道了。
“你……”霍庭深皱眉,他肯定是心疼自己的老婆,可看到安笒一脸坚持的样子,也十分无奈的坐下,帮她盖了盖被子,黑着脸教训,“老实躺好。”
这次安笒乖了,柔情似水的看着霍庭深:“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霍庭深嘴角抽了抽:“不会。”
“我要求不高,龟兔赛跑、灰姑娘、白雪公主都可以。”安笒抱着霍庭深的一只胳膊,可怜兮兮道,“听你讲故事,我就觉得没那么难受了。”
面对小妻子的撒娇耍赖,霍庭深一向是没有抵抗力,绷的再紧的情绪也会破功,只能顺着她。
“孙斌和庞涓都是鬼谷子的徒弟,两人……”霍庭深黑着脸开口道。
安笒嘴角抽了抽,虽然对这类历史故事不感冒,但好在霍庭深颜值高、声音动听,倒也赏心悦目。
不一会儿的功夫,她竟感觉到睡意,上眼皮和下眼皮已经大战三百回合。
“还想听,不想睡……”安笒扯着霍庭深的胳膊喃喃道,“继续、继续……”
见人终于睡着了,霍庭深出了一口气,他帮小妻子盖好被子,又探了探额头,起身去外面打电话:“现在过来。”
他等不到天亮,只得现在就将人叫来。
“谁的电话?”慕天翼一只手搭在陈澜腰上,扯着将人拖进被子里,“睡觉。”
陈澜哭笑不得,拿开慕天翼在身上乱动的爪子,没好气道:“小笒生病了,我过去看看。”
因为被深度催眠过这个情况,所以她的身体都是陈澜亲自盯着,也便于观察异常症状。
“霍庭深也真是的,连个人都照顾不好。”慕天翼黑着脸起身,先下床拿了衣服递给陈澜,自己也开始穿衣服,“我送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