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你说的是木家的事情?”七嫂很快反应过来,她能教的不就只有木家的事情了么?
安笒赶紧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如果有什么规矩不允许外人接触了,我一定诶没意见的……我只是希望自己能帮到他,仅此而已。”
万一被误会成想染指木家权力那就不好了。
“少夫人您想多你了。”七嫂笑道,“你是少爷的妻子,原本就应该你来搭理这些事情,只不过少爷心疼您。”
这些年,七嫂眼看着安笒和霍庭深一路辛苦的走来,自然明白两人之间的感情,对安笒的人品也十分佩服,所以并不觉得安笒的要求有什么过分。
“那您愿意教我?”
“当然。”七嫂笑道,“不过木家毕竟这么多年的底蕴,处理起来会有些复杂,少夫人,您做好心理准备。”
安笒郑重点头:“我知道。”
等待的时间太过漫长、煎熬,她学着处理事情,免他后顾之忧,这样会让她有一种并肩作战的感觉,很好。
安笒和七嫂都是行动派,两人商议了一下细节,当天七嫂就召集了木家诸项的负责人,“这是少夫人,你们都来见一见。”
“少夫人好。”六个五十岁左右的人恭恭敬敬道。
他们都和七嫂一样,是从小在木家长大,对木家比一般人都更要忠诚。
“你们好。”安笒微微一笑,示意大家都坐下,“我虽然是庭深的妻子,可年纪比较轻,很多事情不熟悉,还请大家多多包涵。”
七嫂顺着安笒的话道:“少夫人会慢慢接手一些事情,你们都准备准备,尽力多教,可不能藏私。”
这话说的很有艺术,听着十分亲近,可其中又不乏威慑的意思。
“是。”
安笒微微一笑:“我想先学药堂的事情。”
话音才落,六人中唯一的女人站了起来,她走到安笒面前恭敬道:“不知道少夫人是想学哪一方面?”
女人穿着银色旗袍,头发挽成一个发髻,眉目如画,虽然年过五十,不过因为包养的好,看上去不过四十岁的年纪。
“药理复杂,我现在学恐怕来不及。”安笒笑道,“不如就学学药堂的日常事务。”
“是。”木北恭敬道。
和六个人见过面之后,安笒端着茶杯窝在沙发上,秀气的眉头紧紧皱着,哪里还有刚刚的淡定从容。
“少夫人有心事?”七嫂端了两碟点心放在她手边,关切道,“是哪里不舒服吗?”
安笒摇头,放下水杯看七嫂:“您不奇怪我为什么要管理药堂的事情?”
“少夫人做事情总有自己的道理。”七嫂微微一笑,“这不是我们应该过问的事情。”
安笒正色道:“大概三十年前左右,木家曾经丢了一箱原本应该销毁的药。”
七嫂脸色一边,但很快冷静下来:“少夫人想说什么?”
“看来您是知道的。”安笒笑了笑,“我想帮庭深找回来。”
虽然事情过去会很多年,可未必就查不出什么蛛丝马迹。
“不行!”七嫂断然拒绝,说完觉得自己语气太过强硬,轻轻叹了口气缓声道,“少夫人,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又何必翻出来?”
当年木家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牵扯的人不下几百,一时弄的的人心惶惶,正因为这个原因,才给了仇家可趁之机,木家险些因此灭亡。
“因为里面的药已经出现了。”安笒缓声道,“就算我们什么都不做,那偷药的人就未必相信。”
与其被动等人算计,倒不如先下手为强,找到当年做了坏事的人。
“可是……”
“您不必为难。”安笒开口道,她看着七嫂,“您只要告诉我,母亲年轻的时候有没有救过一个年轻的音乐家?”
七嫂皱眉:“音乐家?”
“对,而且是在苏黎世。”安笒一边说一边观察七嫂脸上的表情,见她一头雾水,继续道,“那个音乐家和苏黎世的露西娅夫人有过一段情缘。”
“是他!”七嫂惊呼一声,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收敛的神色,皱着眉头道,“少夫人,当年的事情太复杂,而且已经过去了,您就不要插手了。”
好容易沉淀下来的事情何必翻出来。
“苏黎世有他的墓碑,可他并没死,而且就在墨尔本。”安笒继续道,“说不定您还见过他。”
七嫂脸色骤变,手指不安的扣在一起:“怎么会、不可能的!他明明说要去……”
说到这里,她猛然抬头,正对上安笒明晃晃的眼神,顿了顿,无奈叹气道:“少夫人,您、您何必……算了,我告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