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捶着腿,一边抱怨道:
“知寨可比提刑所千户官职大多了,为何反而比以前更累了?”
李庆笑道:“以前当那提刑,不过是拿个门面而已,都没去过几次点卯,自然清闲,
这新平寨的,却是咱安身立命的保证,现在多累些也没什么。”
潘巧云贴着李庆的后背,轻轻捶着他的肩膀道:
“本以为山东地界比沧州那荒凉的地方富庶太多,应该会太平些,没曾想这里却比沧州乱多了,新平寨确实是该好好经营才行。”
李庆道:“如今这世道,越是富庶的地方,贪官压榨得越是厉害,所以反而可能越乱些,就好比那江南……”
三天闲聊了半响后,李庆见阎婆惜脸色微红,眼神勾人的看着他,便将她搂在了怀里,拍打道:
“今早出门前,不是刚与你戏耍过吗?”
阎婆惜仰着脸道:“奴也想跟张姐姐那样,怀上官人的孩子……”
其实虽说是尽量的保持玉露均沾,但其中还是有着细微差别的,
在这段时间里,李庆陪得最多的除了刚过门的扈三娘外,就数怀孕的张莺莺了。
这自是让阎婆惜艳羡不已,
而且但凡夫妻和睦的女人,哪有不想为夫家生孩子的?
所以最近阎婆惜便分外的“努力”,一心想要怀上。
李庆劝她道:“这种事是急不来的,越急反而越不成,我与莺莺那次,不也是无心之失吗?”
“我不听,我就是要!”
不管李庆有多少道理,阎婆惜都听不进去,她认为只要次数多了,自然便能更容易怀上。
李庆无奈,只好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往卧室里走去,并转身对潘巧云道:
“娘子,你要一起进来吗?”
潘巧云啐了他一口道:“我才不要呢!”
但当里头传来了阵阵挠人心窝的声音时,潘巧云身子忽地燥热无比,于是终究还是悄悄的走了进去,并满脸羞红的把那珠帘放了下来……
当李庆神清气爽的从宅里出来时,迎面便走来一个文吏打扮的人,竟是李庆以前在阳谷县时的死党应伯爵。
这应伯爵还是几天前与谢希大一起到了这新平寨的,
自从李庆离开了那里后,应伯爵、谢希大这一帮人便失去了主心骨,每天过得甚是无趣。
于是应、谢二人便琢磨着李庆如今至少是个一城之主,不如来投奔他,让给他一份差事做,也好过每天胡乱度日。
但李庆听了他们两个的来意后,当时就明说了,他并非那种任人唯亲的人,只能让应、谢二人从小吏做起。
应伯爵与谢希大至少是能识字的,恰好新平寨如今事多,人手明显不够用,让他们两个去当小吏也未尝不可。
应、谢二人迟疑了许久,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正巧李庆最近都在忙安置流民分田地的事,便让他们两个跟着办事。
此外,李庆还让时迁派了人暗中盯着应、谢二人,看他们有没有仗着是自己的朋友,便拿着鸡毛当令剑,所幸两人还算兢兢业业,至今并没发现什么出格的事情。
应伯爵此时匆匆来找李庆,必是有关于流民的事要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