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嫂子叹了口气,坐在床边轻轻的把我抱入怀中:“哭吧,哭完了咱回家。”
良久,我抬起头擦了擦眼泪,愧疚的看着嫂子:“嫂子,对不起,我把对你的爱分给别人了。”
“傻子!”嫂子意外的没有害羞,她摸着我的头笑了笑:“嫂子能每天看到你就满足了。况且,子瑶她也确实值得你爱,只是你们的命……”她笑着笑着,眼泪就再次落了下来。
我伸手给嫂子擦了擦眼泪,笑着道:“咱回家吧?我不想呆在这儿了!”
“好!”嫂子重重的点了点头,收拾起她带来的东西。
当我们到一楼大厅去办出院手续的时候,一辆救护车突然乌拉乌拉的开了进来,刚刚停下,几个医生模样的人便用担架抬着一个穿着不俗,看起来大概五六十岁的昏迷男人向里面跑来。
几名医生从楼上迎下来,一名上了年纪的老医生看了一眼那病人不由皱起了眉头:“这个我们医院恐怕治不了。”
“没让你们治!我从市里请了专家,你们现在给我吊命就行!”一道冷冷的声音响起,一个脸色阴沉,看起来三十来岁的青年走了过来,狠狠的瞪着那名说话的老医生。
“这个,恐怕……”那名老医生为难了起来。
“你们院长呢?让他出来!”青年暴跳如雷。
“我就是院长。”那老医生叹了口气:“我们这里的条件实在是……”
“别给我说条件,我看你这院长是当到头了!”那青年指着老医生的鼻子愤愤的道。
我仔细看了躺在担架上的那个男人一眼,叹了口气,走过去蹲在地上,抓住了他的手腕开始把脉。
“哎,你谁呀?你……”那青年话没说完,顿时皱了皱眉头。
“脑溢血?”我抬头看着正抬着他的那几名医生。
那青年吃惊的看了我一眼:“你是医生?”
“嗯,中医!”我再次叹了口气,转头看向那名老院长:“医院里有中医吗?去给我借一套银针。”说完,我转回头看着抬担架的几名医生:“快把他送手术室,再晚一会儿命就保不住了!”
“你,你不是我们医院的医生,你有资格证吗?”那老院长结结巴巴的道。
那青年立即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有!我是棋盘村卫生所的医生,费祥,在你们这有登记,你随时可以查!出了事我担着!”我狠狠的瞪了那个老院长一眼,问我要资格证?不就是怕担责任吗?好歹是一条人命,咋能这么耽误?
听到我自报家门,那青年眼睛一亮,立即催促了起来,狠狠的瞪着还在犹豫的老院长:“还不快去照他说的做?出了事我要了你的命!”
那老院长叹了口气,连忙给抬担架的几人使了使眼色,自己也转身向一个办公室跑了过去。
没多久,病人和银针就被送进了手术室,那青年和老院长就站在那里,一眼不发。
我懒得搭理他们,再次仔细的给他把了脉确定了一下病情,这才开始施针。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擦了擦脑门子上的汗,站在一旁紧紧的盯着那个男人,观察起他的反应。
他先是闭着眼紧紧的皱起了眉头,继而脸上现出一丝红润,慢慢的舒展开来,呼吸也平稳了起来,只是仍旧在昏迷中。
我终于放下心来,收了针,交还给老院长就打算出去,那青年突然一把拉住了我:“慢着,你不能走!”
我知道他是不放心我的医术,不由苦笑了一下,站在他身边不再说话。
不一会儿,几个医生模样的人便闯了进来,青年看了带头的人一眼,顿时高兴了起来:“马院长,你可来了!”
“小林,咱等会再说,我先看看老爷子的情况。”说完,他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几名医生:“你们去把设备搬过来,立即准备开颅手术!”
他看了一眼躺在手术床上的那个男人,脸色郑重的走过去把手搭在了他的脉搏上。
两分钟后,他脸上的表情突然精彩了起来,脸色郑重的转头看着那个青年:“我没来之前,你们对他抢救了?”
“是,是的,刚刚有中医给他扎了针。”那青年有些紧张的看着他。
“谁是主治医生?”他眼神犀利的开始扫视在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