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嚷嚷着要和我解除合同,这不看不打紧,一看我才发现,这些经销商竟然全是本市的,还有一些是其他地市在本市开设有分部的,我顿时明白了,这恐怕都是卢定海做的手脚,身为市长,我绝对相信,他根本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发句话出去,就完全做得到这些。
看着这些,发愁的不是我自己,蒋子涵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可我却直到她同样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几乎天天都在外地出差,想要开辟新的市场。
转眼间,又一个月过去,天气也逐步进入了冬天,这天我正寻思着是不是去省城找侯院长一趟,请他帮忙想想办法的时候,蒋子涵突然兴奋的跑进了我的办公室。
“费祥,好消息呀!”
我抬头看去,见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腿上依然一条薄薄的打底裤,脚上穿着一双翻毛的小皮靴,洁白的小脸被冻得彤红,微微有些心疼:“这么冷的天,你的腿就不能穿暖和点?”
“还不是为了工作?你们这些臭男人,我要是穿的像个老太婆……”蒋子涵翻了翻白眼,突然看着我笑了起来:“你这是在关心我?”
“呸!我是怕你冻死了没人给我挣钱了!”我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道:“啥好消息?说说吧!”
“嘁!关心就是关心,我又不是胡杏儿那白眼狼,还怕我打你主意啊?”她不屑的再次白了我一眼。
“你能不能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说到胡杏儿,我的心里突然一阵烦闷,冷冷的瞪了她一眼。
她慌忙吐了吐舌头,“申泰已经进入临床阶段的一款药出事了,差点吃死人!”
“关咱们啥事?你以前好歹也是申泰的员工吧?这么幸灾乐祸有点不地道吧?”尽管心里挺高兴,可我还是奚落起了她。
“嘁!你恐怕还不知道吧?他们差点吃死人的那个产品就是用你那个半成品配方生产出来的!”
“你说啥?我的配方?”我顿时吃了一惊,直接站了起来。
“对!”她重重的点了点头。
“果然是被申泰的人偷走了!”我眼神复杂的看了蒋子涵一眼。
“看你那什么眼神?”她白了我一眼:“我就知道你一直在怀疑我!这次姐就让你知道女版福尔摩斯的厉害!”说着,她就开始从包里往外掏东西。
“你想干啥?”我有些意外的看着她。
“就是这个。”她拿出了一个奇怪的盒子放在了我桌子上。
“这是啥?”我好奇的道。
“针孔摄像头呗!还带夜视的。”她看了看我的办公室,突然搬起我桌子前的椅子向门口走去。
“你干啥?你以为他们偷了我的药方差点吃死人,还会再来偷第二次?”
“为啥不会?”她笑着瞥了我一眼,打开盒子把针孔摄像头小心的放在了不锈钢窗户的顶端,这下下来看了看,满意的点了点头:“等会你召集厂里的员工开会,就说为了鼓励他们,要告诉他们一个好消息,然后把你新配方研制成功,确定可以通过临床试验的消息告诉他们,晚上咱俩再随便找个理由离开一阵子,我保证他会来偷配方!”
“那如果他今晚不来呢?”我不由疑惑的道。
“那就明晚!”她得意的笑了笑:“反正他肯定会来!”
“行!就这么干!”我重重的点了点头,我现在是内忧外患,如果能真的除了内忧,也算去了我心头的一块病。
商量完毕,我就按照蒋子涵说的召集工人们训了话,然后就假装急匆匆的和她一起出了厂门,故意留下了办公室的门虚掩着。
第二天一早,我们便迫不及待的来到办公室,这才发现,放在我抽屉里的假配方果然不翼而飞!
我们把摄像头连在了蒋子涵的电脑上,枯坐在面前盯着监控里的画面一动不动。
突然,我看到一个穿着印有药厂字样工装的女人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连忙打起了精神,当他来到我办公桌前带着白手套打开我抽屉的时候,我终于看清了他的正脸,不由惊呼了起来:“竟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