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花魁,不是杀奴婢小厮这么简单,而且想必昨晚花魁姑娘身边,还是有达官贵人作陪
吧,那就更不会冒险了。”楚媚唇边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含烟含泪道,“无凭无据,王妃怎么无端端的冤枉奴家?奴家根本不知道有人要对付王妃,若不是今日王爷和王妃过来,奴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本宫只是说,不能用你还活着就证明跟这件事无关,也没说就是你干的。”楚媚不软不硬的呛回去,淡淡道,“王爷不是只问了一句,你为什么找小侯爷吗?你直说原
因便是。” 含烟悄悄抬头看了拓跋谌一眼,见对方面无表情,也看不出是什么脸色,只好委委屈屈道,“奴家听说小侯爷和王妃来春江阁喝酒了,又听闻昨天北宸王纳侧妃,只是
关心王爷,少不得问了几句,便也没有说别的了。”
这一番话,倒是透着一股对拓跋谌的情意绵绵。 楚媚望向拓跋谌,唇边勾起一抹微微上扬的弧度。刚才还没想到含烟有什么理由会牵扯进此事,但是现在只看她这番话,想想当初裴绍南欲把她送给拓跋谌的时候,
也曾说,含烟对北宸王倾心已久,楚媚明白了。
情敌之间动手从不需要任何理由。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动机足够。引开裴绍南,站在含烟的角度不过顺水推舟而已。
只是上次重伤以后尚未痊愈,至今还不能动用幻术,不然只消一查便知。
“本王例行询问,王妃也并未认定就是你所做。”拓跋谌冷淡说道。
那含烟连忙福身,“奴家谢王爷相信奴的清白。” 拓跋谌望向楚媚,唇边的笑意略有些意味深长,“你前几天不是才说,王府里的乐姬不合你的心意。今日看见含烟姑娘,突然想到春江阁的花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歌
舞双绝,若你喜欢,本王便买下。” 怎么突然提到买下含烟?楚媚自然不觉得拓跋谌是动了心,想要收入府,这点默契他们还是有的。难道是拓跋谌同自己一样怀疑含烟牵涉此事,但是没有证据,所以
才会想到直接光明正大把人带走,再做细查?
“好啊。若是王府能有含烟姑娘这样的乐姬,北宸王府肯定要热闹一些了。”楚媚款款一笑。 老鸨苦着一张脸,这好端端的,王爷怎么就要把他们春江阁的台柱子给撬走了?含烟也是震惊望着拓跋谌,能够进入北宸王府是她多年夙愿,但是没想到这一日,竟
然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被买走。
去吗?别说她自己没有权利拒绝,就算是能够拒绝,她也不会拒绝。 明知道王爷是因为对北宸王妃被害一事对她心存疑虑,这才找借口将她带走而已。但是含烟也不愿意放弃这个光明正大进入北宸王府的机会。他们对她的怀疑,她心
里早有应对。而只要能够进入北宸王府,那以后……她就有机会了!
嫁给北宸王的机会!
含烟等着拓跋谌来说一句赎走她,但是他听完楚媚的回答,却根本没有看含烟一眼,而是攥着楚媚的手,走出了春江阁。
倒是那墨焰留下来,对着老鸨道,“我们王爷要买含烟姑娘,老鸨你开个价!”
“这……”老鸨为难看着墨焰,但又实在不敢得罪北宸王府。
墨焰冷看她,“我们王妃险些在你们春江阁出了大事,王爷宽宏大量没计较,若是老鸨连这么点小事都觉得为难,看来你们春江阁也不用开了。” “哎哟,瞧墨统领说的,不敢不敢。奴怎么会觉得为难,王爷看上了含烟,奴高兴还来不及呢。”老鸨连忙挤出一脸的褶子笑,但是心里却肉疼不已,道,“王爷看上含
烟,那是她的福气。何须说银子,就算是我们春江阁对王爷的孝敬了,只盼着王爷能对昨儿的事情网开一面。我们春江阁真真儿是不知道这事,还望王爷海涵。”
墨焰将一叠银票从怀中掏出也没数,直接递给老鸨,道,“北宸王府从不白抢东西,千金奉上。”
那老鸨数了银子,北宸王府还真是财大气粗,足足比市价还高出了一倍,这倒是一下子就不肉疼了,总算是卖了个好价钱,没亏。
含烟看着拓跋谌离开的背影深觉失望,表面上却是腼腆一笑道,“麻烦墨统领稍等,奴家收拾一下东西,这就同墨统领一起走。” 想当初,为了入北宸王府好不容易搭上裴小侯爷的线,结果裴小侯爷把自己赠予北宸王,却被他拒绝。今日虽然情势特殊,倒也是圆了她一直以来的心愿。虽然过程
不同,但只要能够达成结果,那就成了。
看来,我倒是还真要好好感谢那伙对楚王妃动手的人。
墨焰带着人,抬着尸体,押着香草,带着含烟,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了春江阁。 楼上看热闹的卫庄啧啧道,“竟然还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把注意打到北宸王妃身上。这下春江阁的花魁也跟着北宸王府去了,看来以后这春江阁的生意,要大不如从
前了。”
“搞这么大阵仗,不过是买一个花魁。”赵尚酸道。
含烟可不是寻常姑娘,春江阁的花魁,那也是有一帮裙下之客,却不想现在被北宸王买走了,以后他们这些人就连她的面都见不上了。 “哈哈,等这消息传出去,长安怕是有不少公子哥要伤心了。当年北宸王买柯瑜,那可是青楼间的佳话,都希望自个能有这样的运气,能够变成北宸王的柯瑜。但是看
如今,这位含烟姑娘比起当年柯瑜的境遇,天上地下。”卫庄端起酒,饮了一口感叹。 赵尚起身,“管他们这什么鸟事!这煞星总算是走了,本公子先回去了,下次也不来春江阁了,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