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幽虽然极不愿意一见面就和兄长分开,但也是懂得分寸的,臭着脸说了水伯承和蓝漓几句没良心的话,该做的事情倒也是都做的很认真,她与蓝漓多年相交,就算不能模仿的一模一样,也是有几分火候,第二日换了衣服前去铺子的时候,铺子的伙计和秦伯除了觉得她今日有些冰冷之外,没发觉任何异常。
蓝漓放了心,让常青常礼留下顾着院子,带着彩云和水伯承一起坐船往另外一个地方去采买,其实采买也不是顶要紧的事情,主要还是避着梅映雪。
自然,蓝漓一开始是不想水伯承一起去的,毕竟他的腿不方便,但又拗不过水伯承坚持,蓝漓便想着如此也好,顺着他点,也好让他快些消气,帮他看看腿上的伤势恢复的如何。
蓝漓才离开不过两日,梅映雪的人就找到了秦伯,一柄宝剑架在了秦伯的脖子上,剑光微动,他颊边的头发已经断了好几根。
秦伯脸色惨白,“不知……不知……这位将军……有何指教?”
梅映雪脸若寒霜,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中的宝剑,慢悠悠的道:“你真不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老汉……老汉不知……呃——”脖子上的剑又紧了一份,梅映雪掀起眼帘看了他一眼,“我这婢女虽不爱说话,但脾气却是极不好,如果你说的不和她心意,我还真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
“是……是……老汉知道……可老汉真的不知道将军找我所为何事……”
“那好,我便提醒你一下,五个月前,淮山山阴,你去过没有?”
“我……去……去过……”秦伯脸色灰白,当时沉鱼便是在淮山山阴找到的。
“去过就好。”她站起身来,慢慢踱步到了秦伯身边,明明身材不及秦伯高大,但浑身所散发出的迫人威压,还是让秦伯颤了颤,“你可知你家中人得的那病,被人知道是什么后果?”
“将军饶命啊……小女已经快要康复了,她不会到处害人的,求将军开恩……”
梅映雪的眼眸微微动了一下,“哦?这种病真的可以治?你不会是再骗我吧?”
“真的可以,我……老汉这里还有方子呢,和一些要注意的事情,只要按着这方子去做,坚持一段时间绝对会有效果的,真的,老汉绝不敢骗将军,还请将军开恩呢……”
“方子在哪里?”
秦伯眼神瞄向屋中一个柜子,威胁着他的婢女收回了剑,秦伯踉跄的到了柜子跟前,取了一张纸颤抖着交给了梅映雪,“就是这个。”
“我虽不懂医,但不代表我可以被人糊弄,你和你女儿的命先寄在脖子上,如果方子不对……”她忽然不说话了。这次她没有用剑,只是冷冷的看着,唇角还微微弯起了一点弧度,却看得秦伯心惊胆战,比方才剑架在脖子上的时候更让他觉得可怕。
“老汉知道……老汉知道……”
梅映雪领着人离开了秦伯家,秦伯也差点瘫坐在地上。
梅映雪回去之后,就让人按照方子给她的婢女春蝉进行了治疗,春蝉只被咬了几个月,病情没有沉鱼那么严重,照着方子上的做了,半个多月已经有了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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