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才行呢。”
“好了知道了,你去开药吧。”赵廷之摆摆手让他离开,才问,“蓝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赵廷之可不是白笛,会想着什么能问什么不能问还是矜持什么的,他一般都是藏不住话的。
蓝烁道:“碰巧遇上了。”
“碰巧?”赵廷之挑高了眉毛,但看蓝烁明显是不打算多说,也很是识时务的闭了嘴。
这是,老管家闻得赵廷之到了,赶了过来,“公子,您可算回来了,你都不知道,这些日子您不回府,老爷气的都病了……”
赵廷之讪笑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还带了小笛一起回来呢,走走走,先去看看父亲去。”
白笛点了点头,走到小院门口的时候又不经意回头一眼,恰逢看到蓝烁视线复杂的看着云音。
赵廷之看到了,想起什么,“这里让人好好照顾着,任何闲杂人等都不得靠近。”
“是,老奴知道。”
白笛和赵廷之离开了小半个时辰。
赵太傅的病多是给赵廷之气出来的,后来好了大半,这段时间基本是在赌气,看到赵廷之回府,态度还算尚可,那气就消了大半,又有白笛在一旁,倒也没过多的为难赵廷之什么,骂了几句撒了气,表示要休息。
赵廷之求之不得,赶紧告退,念着时辰不早,便打算送白笛回宫去,好在白笛身边的嬷嬷是个通透的,忙说不必,这个时辰,到了宫门也晚了,早给宫中支了一声,便在太傅府上过一夜,赵廷之想着也是,立即安排人去给白笛收拾院落,自己则马不停蹄去到书房。
关于滨州治灾的事情,他还有许多要忙的,着实也是顾不上别的。
白笛站在长廊一会儿,等着赵廷之走了,脚下又忍不住,反其道而行,往蓝烁和云音那院子过去了。
此时时辰已经不早,夜色浓浓,白笛到了蓝烁所在的那院子的时候,站在月洞门前,脚步凝滞。
她知道,以她的身份,着实是不该这个时辰到这里来的,可她……她想这,她是担心云音的安危,所以才到此处来。
给自己找好了借口,她便觉得脚步也踏实了许多,大步入了院内。
蓝烁正坐在外间,吩咐身旁女子什么事情。
白笛脚步又是一滞,那个女子,她是认得的,一段时间都跟在蓝烁身边,似乎叫什么春蝉,好像原来是梅映雪身边的人,梅映雪死了之后感怀蓝漓救命之恩,便一直跟在蓝烁身边贴身保护着。
想到此处,白笛下意识皱了皱眉,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没想到自己对这些事情记得这样的清楚。
她有些懊恼,恼恨自己,却又觉得其实也没什么好恼的,索性也是懒得向前,转身变要离开。
她是个公主,蓝烁是个朝臣,二人本就没什么交集,这个时辰也她委实也是不该在此处。
岂料,刚转身,那没眼色的铃铛便说了一句,“公主,您没进去,这就要走了吗?”
那声音是不大不小,院内院外的人都是刚刚听到。
蓝烁抬起头,正好和白笛忽然回头的视线对在一起。
白笛猝不及防,这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只得心中一声叹息,硬着头皮上前,道:“我来看看云音。”
蓝烁恩了一声,很是客气,礼数倍加的拱手欠身,“云音公主就在里头,还没醒,照着大夫的说法,今晚怕是醒不了了。”
“哦,是吗?”白笛到了里间瞧了一眼,云音睡得很沉,眉头紧促,看来睡梦之中也并不怎么舒适。
白笛回头问道,“蓝大人打算怎么办?”
“云音公主吗?”蓝烁问道。
“是。”
“下官暂且不知道,还是先等云音公主醒了再说吧。”
“说的也是。”
二人便再次相对无话,一旁的春蝉道:“不如属下先去一趟王府,告知王妃,看王妃如何说?”
蓝烁摇头,“她染了风寒,很是不舒服,不必了。这样,你去王府,将此事告知战坤护卫,他自会告知王爷。”
“是,属下明白。”
春蝉利索的离开了,整个小厅内,再次剩下蓝烁和白笛二人。
白笛左右瞧了瞧,这该是离开的时候了,只是脚步怎么都挪不动,僵了一会儿,悄然抬头看了一眼蓝烁,却见蓝烁浓眉紧皱,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声问候下意识的便出了口。
“蓝大人是遇到什么难解的事情了吗?”
此话一出口,二人都是一怔。
蓝烁没迟疑很久,便道:“都是工部的琐事,没什么要紧的。”
白笛便知道这是客气话了,当即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僵了半晌,涩然道:“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说着,转身带着铃铛离开了。
蓝烁手抬了一下,但还是慢慢放下,现在诸事繁多,着实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啊。
……
春蝉动作很快,消息在最短的时间内送到了王府之中,当是时,蓝漓已经睡下,白月笙闻得这个消息,挑了挑眉,“你说什么?云音自英国公府上逃了出来?”
“是。”
春蝉点头,道:“云音公主今日似乎是带着云罗公主去京城郊外的慈心庵为亡母祈福的,不知为何忽然回出现在英国公府上,看那些府兵的架势,云音公主应该是做了什么或者知道了什么,她当时与我家大人说了一句话,似乎说到明月还是什么,我家大人不确定,特地让我来禀告王爷一声。”
白月笙眉毛挑的越发的高了,“她现在情况如何?”
“回王爷,受了伤不能动,暂且在赵太傅府上。”
白月笙道:“战坤,你随春蝉前去,将云音秘密接到府上来,另外派人去查查云罗的去出,郊区的慈心庵也不要放过,找到人带道安全的地方。”
“是,属下明白。”
战坤应了一声,才问道,“主子,这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