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怎么可能会毒……”白月辰是不信的。
白月笙冷哼一声,“这世上的事情,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白月辰又是一滞,若说他内心深处,当真没有半点怀疑过玉海棠,又怎么可能?
当白月笙说起所怀疑的对象的时候,他几乎是没有迟疑太久,便想到了玉海棠的身上去,这个表妹,早已经不是当年他印象之中的表妹了,她的手段之凌厉狠辣,不比红袖大长公主和太后之流差。
“三哥,她早都不是当年的她了。”白月笙慢慢补充,“我早已与三哥说过,三哥可派人认真盯着她了吗?她到底和北狄人什么关系?假设真的是她给心儿和若华下的毒,这份心思深沉的让人害怕,有她在你府上,三哥只怕事事都要再三思量了。”
“我……”白月辰僵了一僵,便将那段时间玉海棠去过全聚福前后的差异与白月笙说了。
白月笙眉头深锁,“也就是说,自从那次之后,她基本上没出过府,但是也再不见煜儿了?可知道那日发生了什么?”
白月辰摇头:“她失踪了半日,却着实查不出到底去做了什么,原本还算能说上两句话的贴身丫鬟,如今她都不让进房伺候,我让人去将原本她身边的抱琴和侍画找了过来,那两个丫头,当初是因为靖国公的事情被牵连发配了,如今正在来京途中,这几日便要到了吧。”
“三哥……”白月笙抿着唇,想说什么,还是没开口。
自己这三哥,终究还是心软。
看来玉海棠这里,终归是靠三哥不住,还是自己要多盯着点才是。
白月辰问:“怎么了?”
白月笙摇摇头,“没,我去看看若华。”
“一起。”
白月辰站起身来。
白月笙听出什么,“三哥还未曾去看过若华?”
“嗯。”白月辰边走边道,“自那日回来,便一直忙着别的事情。”
白月笙垂了垂眼眸,没说什么。
梅若华住的院子叫做落梅居,离白月辰的书房较远,说是为了清净,但白月笙瞧着,委实冷清,如今梅若华身子不爽利,这周围的萧索和冷清便衬的越发的深浓了起来。
落梅居内,灯火通明。
梅若华来的时候带的贴身奴才并不多,但各个都是极忠心顶事儿的。
兄弟二人到的时候,李嬷嬷正在院子里指挥着两个得力的家仆搬动炭火,整个小院有点烟云缭绕的感觉,不知道是被烟呛的还是因为别的,李嬷嬷的神色有些不好,眼角也带着几分朦胧泪意。
白月笙皱起眉头。
白月辰也是步履一僵。
李嬷嬷瞧见二人,立即小步上前,“见过二位王爷。”
“这是怎么了?”白月笙率先问道,“你家小姐生着病,这院子里却为何这么多的烟雾,这样让人如何养病?”
“这……”李嬷嬷滞了滞,却终归是没多言,“都是老奴办事不力,这才让屋内生了这许多的烟,好在发现的早,这就驱散烟雾。”
两个奴仆抬着一篓子的炭仓皇的跟白月笙白月辰二人行了礼,立即消失在落梅居的门口,即便天色暗沉,那奴才走的极快,白月笙还是留意到了那篓子里的炭,是最劣质,奴仆才会使用的炭火,但眼前梅若华身边那两个下人搬动的,却是最上好的银炭。
白月笙眉梢动了动,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白月辰神情深沉,“先进去瞧瞧。”
“嗯。”
李嬷嬷连忙让开位置,领着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子。
屋中因为方才放烟,稍有些冷,但好在屋内并不如院内那般烟雾缭绕而呛人。
屏风隔断了内外室,翠珠站在屏风一侧,手中端着漆盘,放着金针和白瓷药罐,她的边上,一个婢女倾身端着封少泽的药箱,看来封少泽正在为梅若华诊治。
白月辰白月笙二人只好等在外面。
不一会儿,封少泽从里面走了出来。
“怎样?”白月辰问道。
封少泽欠了欠身,“情况封某方才已经告知二位王爷了,如今的针灸也不过是缓解状况,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关键还是那些药材,要尽快备齐,不然的话,在下也……”
封少泽言尽于此,不在多说。
“好,劳烦封先生了。”
白月辰说罢,着人将封少泽送了出去,自己大步往内。
隔了一会儿,白月辰从屏风之内走了出来,神色变得越发的凝重而沉郁。
白月笙已经问过封少泽关于梅若华的具体情况,所以也并未多言,此间自是无话,正要离开,却见润福管家慌慌张张的进来,是太后到了。
白月笙和白月辰都是对看一眼。
如今已经月正中天,子时都已经过了,宫门也早已经下锁,没想到太后还会到此。
二人连忙准备迎接,刚到沁阳王府门前,太后的凤辇已经到了门前。
虽是凤辇,但前后只跟着几队贴身的护卫,想来太后也是来的十分的仓促。
车帘掀起,太后下了凤辇,神情焦急之中带着几分阴沉,也没理会白月笙白月辰行礼,便由嬷嬷扶着进了府,“带哀家去看若华。”
“是,是……”
奴才们自然不敢耽搁,立即清了道路。
太后脚步急促,等白月笙白月辰二人也到了落梅居的时候,太后已经进了内室去看过梅若华,不一会儿,神情阴沉的出现在了白月辰的面前,毫不客气的责问道:“沁阳王,哀家问你,沁阳王妃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离开皇宫的时候只是偶感风寒,到了你这沁阳王府上,便成了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
白月辰滞了滞,“这……”
“还有,这屋中冷的如冰窖一样,便是寻常的人都受不鸟了,何况是身子羸弱的沁阳王妃?沁阳王,你倒是告诉哀家,你就是这样好好对待王妃的吗?”
白月辰僵了僵。
最近这段时日,他因为那日假山之后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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