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蓝漓有些急:“皇上有没有说什么?”
“你别急。”白月笙拍了拍蓝漓的肩头安慰,“在那密道被人发现的时候,我便让人将紧要的部分堵了起来,让那密道看起来只是西山大营金甲卫为了以防万一退守京城的通道。”
“可那密道还是通道了京城之中,只要是通到京城,只怕皇上都会从此忌惮上了你。”蓝漓道。
“我知道,但没办法,那夜,叶静美也在。”
蓝漓滞了滞,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也知道我有的时候难免思量过多,但,叶静美是皇兄的人,谁又能保证她不会将密道的事情说出去?尚辛那夜我带他们走的密道出口是在北城弯子,烟雨楼下的密道还是十分隐秘的,否则若查到烟雨楼那里去……皇兄多疑的性子我是最清楚的,一直以来可以容忍我到今日地步,一来是因为从不曾质疑我有什么野心,二来是他需要人制衡那些他制衡不了的势力,如今……只怕咱们要从此不得安生了。”
蓝漓沉默良久,“那么,是叶静美将密道的事情说出去的吗?”
“我不知道。”白月笙淡淡道:“只要知道密道之事的人,都是有可能的,也有可能会是封少泽,甚至有可能是金甲卫之中出了奸细也未可知,这种事情不好说,还要彻底调查之后才知道。”
“嗯。”蓝漓点了点头,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但她却意识到一件事情,从今日起,她说话行事也要十分小心才是,并不是说要防备什么人,而是因为个人的立场和苦衷不同,你又怎能对谁都挖心掏肺。
不过……
蓝漓瞧着白月笙,到底也是多年的兄弟情义吧,白月笙怀疑谁,却永远也不会怀疑白月辰便是了。
“怎么了?”白月笙问道:“干嘛这么看着我。”
蓝漓笑道:“没事,如今这样也好,不然一直懒散习惯了,难有什么防备之心,就比如我自己中毒,若是我多想几分,在围猎之前就该发现自己身子有问题了,而不是一直拖到了后来。”
“都过去的事情,不提了,我不是也没发现吗?”白月笙叹息一声。
蓝漓摇头,“你不一样,你不是医者,而我是医者,并且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居然也是心中没数,这次能活着,当真是命大,以后我会很小心,不让你担心,也为你分担一些,你一个人要守的人和东西太多了,我怕你累。”
白月笙一时说不出话来,面上却是十分的动容。
……
国宾馆
夜色微沉,一个仆从跑的飞快,从国宾馆的门口直冲入正院内,低喊一声,“快禀告王爷,华阳王府的封先生送了一封信过来。”
“好!”
正院内的护卫很快将这则消息传了进去,须臾,那仆从也被叶赫王唤了进去。
接过信,叶赫王扫了一眼,蹙起眉头,“传医官。”
这根本不是什么信,看着倒像是药方一样的东西。
医官急忙前来看过,一边抹着额头的汗水,一边道:“这方子,好像……”
“好像什么?”
医官道:“应该是明姑娘原来所服用的那些药……”明笑玉的药,一直是叶赫王自己给的,但是这段时日不知道为什么,药没了。
那医官也是北狄医术极好的人,通过药丸的气息,在比对如今方子上的药材,便确定的确是一种东西,只是……
医官滞了滞,“按照这方子上的东西,应当还需要一味药。”
“什么?”
“水灵芝。”
叶赫王眉头挑起,水灵芝是贡品,才入了大周人的包囊,现在索取水灵芝……叶赫王慢慢皱眉,心中思忖,水灵芝不过是一味药而已,自己若亲自开口,想必白月川也不会拒绝才是,当下收拾停当,连夜入了宫。
果然不出他所料,水灵芝对白月川而言,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叶赫王再三表达歉意之后,顺利将水灵芝带出了皇宫。
夜色深浓。
叶赫王骑着马走在京城大道上,身后还跟着两名贴身的护卫。
因为入夜已久,这条街上十分的安静,几乎没什么行人,灯火也是俱灭。
叶赫王微微勒住马缰,暗处似乎有人影闪动。
“主子。”两个北狄武士靠上前来,京城之中,素来算是安生,尤其是这段时间,因为连番的事情,禁卫军和骁骑营的值守也十分的密集,按说这个时辰,不该出现什么宵小之徒才是。
叶赫王瞧了瞧左右,眼眸慢慢变得深沉而肃杀,“出来。”
忽然,火把晃动,大队人马从四面将叶赫王三人包抄。
那些人穿着统一的黑色劲装,蒙着面,手中握着明晃晃的大刀,不等叶赫王等人有所反应,直接便冲着三人围杀而去。
叶赫王等人立即拔刀相迎,而这些黑衣人显然训练有素,出手刀刀要命,叶赫王的两个亲随护卫眨眼便负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