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医药费简直就是九牛一毛啊!
郝大宝高兴极了,七爷更是羞愧难当,几次想要开口说什么,终究是羞耻得张不开嘴了。
今日的事他算是面子里子全都丢了,若今后一直将此事挂在心里过不去,只怕时间长了郁结于心,寿命也会短上几年。
云舒叹了口气,就当是日行一善吧!
“七爷,今日的事也不能全都怪你,你的孩子们怕你知道了不同意才背着你把地给租出去了。你种了一辈子地,你心里想什么我都明白。不过,现在的年轻人不像您年轻时候了,现在挣钱的路子也多了,难道您真的希望自己的孙子曾孙子还天天在泥坑里打转?”
不用看自家孙子的表情,七爷就知道他早就不想种地了。
云舒又道:“这儿童游乐场将来肯定能挣钱,你相信我。不仅如此,我这几天还定了个小吃一条街,云水村和榆林村都有,来游乐场玩耍的人肯定要吃饭吧?咱们就把小吃一条街设在游乐场附近,到时候村里人都来挣钱,女人们也能来。这样地里的活儿不耽误,钱也照样赚,过不了两年,榆林村肯定就能成为十里八乡富裕的村子,那会儿还怕娶不到媳妇儿吗?”
七爷的孙子眼睛一亮,嘿嘿地笑了起来,当即便表示一定会好好干活儿好好挣钱,争取早日娶个漂亮媳妇儿回来,然后生个大胖小子,让七爷抱着曾孙子每天高高兴兴地玩。
七爷脸上终于有了笑容,他走到云舒面前深深地鞠了个躬,没有任何话,却让大家都感觉到了他的愧疚和感激。
儿童游乐场的地基被毁了可以拆掉重新建,可琉璃坏了怎么办?总不能用浆糊黏上再接着用吧?
跟云舒一同过来的王瀚很是不满,回去的路上还在念叨此事,直说云舒不要赔偿真是太傻了。
云舒只是笑笑没说话,因为她看到风吟和孟祥东此时正站在不远处含笑望着自己。
她哼了哼,快走两步过去道:“你们这两个人,就知道在这里看戏是不是?一个堂堂大将军,一个是地方父母官,看见百姓有了矛盾有了冲突,居然袖手旁观,我是不是应该去皇帝陛下面前告状?”
“哎呦,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我们听到消息赶到的时候你们的事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有你这么能干的妹子在,还用得着我这个蠢笨的镇长大哥干什么?”
孟祥东笑得很欠揍。
云舒咬唇,懒得理他,转头看向风吟,她刚刚可是差点儿被七爷用棍子打了的,虽然以自己的身后完全能够挡下那个棍子,可看到风吟无动于衷的时候她心里还是有些小委屈小埋怨的。
这也真是冤枉风吟了,知道消息的时候他正跟风家军在海上巡视,孟祥东作为新晋的良河县县丞,自然也是在的。
两人着急忙慌赶过来的时候,郝大宝已经跟七爷解释清楚误会了,至于七爷举棍子打人的一幕他们自然是没看到的。
也幸好没看到,若是看到了,只怕风吟会把七爷挫骨扬灰了。
云舒心里也明白这点,所以才会千叮咛万嘱咐自己身边的人不要将七爷揍人的事透给风吟知道,现在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了,就不要再横生枝节了。
媳妇儿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孟祥东还是头一次见两人闹别扭呢,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不过这场好戏还没有开演便落幕了,只见风吟轻轻地将云舒揽进了怀里,脸颊在她脸颊处蹭了蹭,单单是这么一个简单又亲昵的动作,顿时引得云舒脸颊微红笑意满满了。
被猝不及防喂了一把狗粮的孟祥东:……
“咳咳,对了,你那些琉璃怎么办?我听你说不要赔偿,还说自己想到了解决的办法,你想到了什么办法?难道你能用这些坏了的琉璃挣回两颗珍珠的钱?”
孟祥东赶紧岔开话题,狗粮吃得太多,他怕自己会不消化。
风吟也有些好奇,这些琉璃可是他花了大力气才弄来的,价钱倒是其次,主要是路途遥远,想要再去弄一批可不是一两句话的事。
云舒笑了笑,依偎在风吟的怀里道:“那当然了,我是谁啊,我可是云舒。这些碎了的玻璃我照样能让它们变成银子,若是卖得好,没准儿还能把咱们之前所有玻璃的价钱全都挣回来。”
许是上辈子说的太多了,云舒还是习惯性地将琉璃说成是玻璃,虽然两者有明显的区别。
风吟和孟祥东没有纠结于她对琉璃的称呼,都很好奇这个能挣大把大把银两的方法是什么。
云舒却神秘一笑不说话了,当先走到了前边,摆着手道:“天机不可泄露!”
哼哼,让你们看戏不帮忙,现在就让你们着着急吧!
现在两个村子里的事都没什么需要云舒操心的了,风吟也派人继续去西凉那边运更多的琉璃补缺了。知道云舒有个好法子挣钱,他还特意多定了一些。
没什么要操心的事了,云舒也就专心致志地做镜子了。没错,她想到的将碎了的琉璃重新利用的法子就是做成镜子。
之前她便想过这个路子,只是并没有放到心里去,今日听郝大宝说要赔银子的时候才真的走了心。镜子的背面不就是用水银做的吗?把银子融化成银水,然后抹到琉璃上不就行了?
说做便做,风家军中有的是能人,融化银子根本不成问题。只是看着那些白花花的银两被融成了水又被涂抹到了琉璃上,云舒还是很心疼的,这些银两可是她一点儿一点儿挣回来的啊,都像她的孩子一样。
不过当看到镜子的成品时,云舒之前的那点儿心疼全都不见了,反而有一种自己的孩子成亲后又生了小孙子小孙女儿的喜悦感。
她这颗老母亲的心呦,满满的都是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