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并未在场,知道的消息都是查来的,并不知具体情况。只知有一人不仅在药王山动了手脚支开君凰,还从陈横易眼皮子底下带走陈久祝,并治好陈久祝的重伤,就为对付顾月卿。
至于后来都发生了什么,顾月卿是被谁带走的,陈久祝现下又在何处,他一概不知。
是以陈天权以为顾月卿是落到了那背后的人手里,想从陈横易这里着手,看看能否查出对方的身份。
只是他还没开口询问,陈横易就道:“老夫知你想问什么。”
“让人把你父亲带走,是老夫的疏忽。查了近一月,老夫仍未查到将你父亲带走的是何人。”
陈天权闻言,神色微讶,“连祖父都查不到?”廖月阁陈家,这世间凡有点身份地位的家族大都欠着他们人情,祖父若要查什么人,这些大家族定都会相助……
如此境况下竟还查不到一个人的身份,这如何不让陈天权讶异?
“嗯。不过倒是查到了你父亲已落入万毒谷手中,此番应是被关押在君临摄政王府的暗牢里。”
“倾城呢?”不是陈天权不孝不在意亲生父亲的死活,实是他对陈久祝这个父亲太过失望。
比起陈久祝如今身在何处,他更关心顾月卿的安危。
陈横易神色如常,“暂不知。但应是不在从老夫手上将你父亲带走的人手里。”
见他好似没有半分担心,陈天权心里有些不舒服。难道祖父就不担心倾城吗?再怎么没有情分,那也是他的亲外孙女啊!
更况又不是真没情分,早年倾城随姑姑回廖月阁时,祖父分明对倾城极是宠爱。
此番倾城生死不知,祖父却半点不着急……
毕竟是他敬重的祖父,纵是心有不满他也未说什么,只能将这份不舒服压在心底。
“那祖父可知倾城此番在何人手中?”
“具体不知,不过据老夫派去的人探到的消息,君凰和万毒谷一众人正往大燕而去。”
大燕?
陈天权和叶瑜同时一愣。
大燕是燕浮沉当家,照着燕浮沉此前在天启的表现,似乎并不想与顾月卿为敌,怎转眼就……
陈天权拧眉,难道这是燕浮沉的战术?佯装善意,在倾城放松警惕时一举出手?
叶瑜却不这般认为,在她看来,若顾月卿的失踪真与燕浮沉有关,那就是……燕浮沉对顾月卿还未死心。他若真这样将人掳走,明显是不惜开罪君临和天启也要将人留在身边。
倘若真是这样……
大燕岂非要毁在他手里?为一个女子值得吗?
叶瑜轻吐口气,但愿是她想多了。
“祖父自行保重,外面不安宁,祖父还是回廖月阁妥当些。”
“你要去大燕?”
陈天权没否认。
“在去大燕前,你应先救回你父亲,能号令铁甲军的铁甲令还在你父亲手中。”
陈天权抬眼去看他,眼底透着不可置信,“难道在祖父看来,倾城的安危还及不上一块铁甲令?”
陈横易也不避开他的目光,只道:“断不能让铁甲军落对方手中,否则对方必成倾城的大敌。”
陈天权实在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只觉复杂又涩然,“若倾城连命都没了,祖父觉得她的敌人有几分能耐还会重要?”
“祖父,倾城是您的外孙女!您就不能对她多一点关心吗?您这样莫要说倾城,连孙儿都觉得心寒。”
他实在不明白,从前就算了。从前可理解成祖父对倾城的考验,看她能否有资格得到陈家的效忠。可直至今日,难道不是倾城的安危更重要?
什么铁甲军落到对方手里,倾城就会多一个大敌?若倾城死了,谁还会在乎她的敌人是谁又有几分能耐?
“祖父若要救回父亲,可着人前去,这一趟大燕,孙儿必须去!”
说完便转身,走两步又停下回头,“莫要怪孙儿未提醒您,想从君临摄政王府的暗牢救人并非易事,祖父若不想将自己也搭进去,奉劝您还是莫要轻举妄动的好。”
陈天权离开,叶瑜看陈横易一眼,朝他拱拱手,也跟着离开。
书房里只剩陈横易与那个侍从。
“先生,您为何不告知大公子,以倾城公主之能完全可护自身周全?”
“说了又能如何?终究是老夫自己的说辞,便是说了权儿也不见得会信,反会觉得是老夫在找托词。”
侍从一默,而后道:“属下还有一事不解,先生作何这般相信倾城公主?此番可是连我们都未查到她被何人带走又带到了何处。”
陈横易神色一厉,“她若连这点能耐都没有,也不值得老夫去效忠。”
侍从心一凉。
这……
终是沉默着不再开口。
主子们的事,他还是别轻易插嘴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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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