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而有力,紧紧的包裹着颜玉清纤细的柔夷。
二人一前一后的牵手走进了刺史府的前厅,酒过三巡,宴会正值热闹之时。
诸人见吴庆之回来,身边多了个姑娘,促狭的纷纷向他敬酒。
吴庆之心情大好,也不推辞,一一喝下了。
颜玉清穿着的白色挑线纱裙,是她平日就寝时穿的,透薄而贴身。加上她因害羞而粉红的脸颊,整个人看上去,真是人比桃花娇三分。
吴庆之放下酒杯,看着身边的人儿,不禁呆了。
旁畔有人叫了他几声,方才回过神来。
只听那人道:“太子正叫你呢。”
吴庆之这才收敛心神,走了过去。颜玉清仍被吴庆之拽着,无奈也只能跟了过去。
轩辕珏笑眯眯看着走来的二人,对着吴庆之问道:“刚刚是你在外面唱的《关雎》?”
这种似是而非的笑,让颜玉清觉得很不舒服。
笑意难达眼底,眼神尖利凛冽。
吴庆之牵着颜玉清上前,躬身应“是”。
轩辕珏看着二人牵着的手,觉得分外刺眼。
这时脸色最难看的,当属襄阳刺史杜弦思了。自己外甥女未来的夫婿,正牵着别的姑娘的手,站在他面前。
这媒还是他保的。
让他情何以堪!
有京城来的这一行人,吴庆之早把襄阳刺史抛于脑后,杯盏交错间,又和颜宣等人相谈热络。
颜典一得空,便来到颜玉清面前,关切的问:“尔心悦吴庆之乎?”
说着,朝不远处正忙于交际的吴庆之处望了一眼,续言“长袖善舞,八面玲珑,或亦可以用其善。”
颜玉清笑看着颜宣,也不说话,就这么盯了他半晌。颜典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只喃喃道:“我也只是问问而已。”
颜玉清知道,聪明如颜典,哪能看不出吴庆之的为人。遂毫不遮掩,眼带鄙夷道:“攀高踩底,趋炎附势,过河拆桥,背信弃义,实乃小人行径。”
又正色道:“绿松矿一事,我等与其合作,当慎之又慎,不要出了什么纰漏才好。”
颜典见这话从颜玉清口中说出,楞了一下,又想起她之前做的那些事,到也觉得不足为奇了。
颜玉清轻声一笑,对颜典言“且看我怎么让他追悔莫及。”
她拿过颜典手中的有兽衔环耳酒樽,款款玉步走到吴庆之面前,眼带氤氲忧愁道:“卿卿心悦吾乎?”
一句卿卿,听的吴庆之骨头都酥了。只觉得内心如潮水般翻涌,喜形于色自不用表,当下言道:“这是自然。”
说完这句,又恐颜玉清不信,又道:“姑娘望我何所为?”
颜玉清听到这句,笑意顿时更浓了。
她朝着襄阳刺史坐的地方,努了努嘴道:“你想退婚,他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