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去问问,是不是中甸首富朱富贵。”颜玉清黛眉微蹙,疲惫的神情略显不耐。这些人真是一波接着一波来,连个喘息的时间都不留给她。
片刻间,子恒的护卫气喘吁吁的赶回来,“姑娘,真是朱富贵!他看起来很着急,定要现在上山一搜,拦都拦不住。”
颜玉清听闻冷笑,“他当然着急了,中甸的县令若是失踪,谁来保他们朱家一世的荣华富贵,那撒出去买通路子的银子,恐怕现在都还未全部收回吧。”
她沉吟了一会,续言:“告诉他,丁开河就在我手上,他要是想抢,恐怕一时半会是抢不走。若是中间出了什么变故,比如——”颜玉清顿了顿,冷笑道:”被山中的野兽吃了,那就怪不得我了。”
那护卫心头一凛,姑娘好谋算。片刻消失又回来禀:“朱富贵摆手说他绝不敢抢,只让我来问姑娘有何条件。”
颜玉清一听,莞尔一笑:“倒是个知情识趣的!”
月明星稀,白色帐中,一五旬开外的男子席地而坐,仰头看着比自家姑娘还要小上几岁的黄毛丫头坐在一把小叶紫檀点翠的摇椅上品茗,内心百感。
他一个中甸首富,去哪不是前呼后拥,无上尊荣,来到这里,连把椅子,一口热茶都没有。他现在还不敢表露心中的不满,丁开河还在等着他营救。
他待坐在上首位的颜玉清喝完茶,净了手,拿起一个糕点放入口中后,方脸堆笑意,语气恭敬道:“姑娘,有何要求?”
颜玉清一听,绣眉一挑,“随便什么都可以?”
朱富贵看着面前的小丫头,像哄小孩般道:“喜欢什么尽管和你朱叔叔说,朱叔叔都买得起。”
颜玉清折腾一晚,已经都痛欲裂,实在没有心思和他过多纠缠,遂边按摩着太阳穴边开口道:“那就把你在中甸繁华地段最大的铺面均给我吧,顺便加一套三进的院子。对了,别离铺面太远,最好同一条街,进出也方便些。”
朱富贵一听,愣在那里良久,迟迟不语。他以为像颜玉清这样的小姑娘,也就要个什么衣服首饰,最多再要些金银。谁知道她一开口竟是要朱家在中甸最大的铺面,那铺面可是他们家祖传的百年老铺,卖的是南中最顶尖的茶叶,怎么能给她?!还有同街道的三进院子,说的是他们朱家上下现在住的蘅芜阁吗?那可是他老朱家的祖宅,祖宅!她说要就要了?!
朱富贵眼下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他的心凌乱的很,铺子院子自然都能给她,只能不能是那个铺子和那个院子 !他敛了敛心绪,商量道:“朱家在中甸最大的铺面是我们祖上留下来的,我一人做不了主不说,家规也是不许卖的。姑娘看,能不能让我把别的铺面均给你,一样人烟鼎盛,往来如梭。”
颜玉清眉眼弯弯,看着他笑盈盈道:“不能。”
她用手掩了掩哈气连天的朱唇,困倦道:“要么你给,要么他死,自己看着办!我先去睡了,折腾一晚困死了。”
她不顾瞠目结舌的朱富贵,允自转身,去歇息了。把生死说的轻描淡写,仿佛就像喝杯茶水那么简单!看着不过也就是个还未及笄的小丫头,怎么会有这样的杀伐果决,淡定从容,处事不惊,临危不乱。朱富贵叹了口气,到底还是他轻敌了,如今这事,只得她醒来再相商谈了。
中甸的晌午不比京城的热闹繁华,更显宁静温馨,繁华的街上做着小买卖的商贩偶有吆喝。颜玉清跑到一处卖香锅的地方坐下,点了一个她久违的酸辣桂林米粉。又薄又脆的酸笋飘在红艳艳的辣汤上,小嘬一口,又酸又辣,一扫连日来的疲惫倦意,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轩辕珏坐在她对面,笑盈盈的看着她吃,一旁的子桓嘟着嘴不满道:“吃的这么辣,小心一会儿闹肚子。”
颜玉清飞快的吸上最后一根米粉,心满意足的往蘅芜阁走去。
蘅芜阁从外望去,阁内朱栏板桥,鬼斧天成,难怪朱富贵一脸不情愿。颜玉清一行被一个管家打扮的人笑着引了进去。
前厅,一穿着端庄简单,眉眼和气却不失智慧的妇人正在给他们亲自备茶,见颜玉清一行人入内,礼貌含笑道:“诸位非常抱歉,山上临时出了点事,朱富贵可能要晚些时候才能回来。”
颜玉清一听正主不在,起身欲走,妇人忙拦在身前爽朗道:“姑娘有什么事?于我说也是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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