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马飞驰,踏着月色,凌弃一路疾行。终于在天明时分,寻了处安静的地势休息下,也让马儿好生安歇。
怀里的馒头吹了一整夜的冷风,早已经变得冷硬了。但凌弃本人却毫不在乎。满足的啃着馒头,掬了些山泉水来解渴。
再看那黑马,更是肆意绕着拴着它的树桩打着转转,吃着密林中鲜嫩的野草。
这一人一马,惬意的很。
只是反观花挽月这边,却是被麻烦所累。自从昨夜凌弃放出话来,说这藏宝图在夜楼中,将近天明时分,被机关击昏或是送命的,便不下十余人。即便江湖众人畏惧这夜楼的机关,但宝藏的诱惑,显然已经让他们可以以命相搏了。
索性昨夜花挽月已经将此事交代了下去,倒也不算慌张。若说这江湖道义,纯属一句空谈。若是有江湖道义可循,这江湖中百余年来经历的大大小小的灭门惨案怕是就不会发生了。
人们对于财富的诱惑自然是更大一些,若是听说那户人家家中有一秘宝,便是正道人士也会偷偷集结一起去抢夺过来的。
夜楼中遍览天下各地各人的资料,花挽月对这些腌臜之事也知晓了一些。如今,他到并非害怕有人闯进来,而是这些人若真的耐不住性子,欲对夜楼下黑手又如何。
到了此时,花挽月才发觉自己是真的很不成熟。这些年在夜楼中总归生活的太平顺了,不想残酷与血腥才是江湖。
只是,夜月未将此时打扰到花挽月,直到清晨他起床时,方才来禀报。
花挽月昨夜心中虽略有担忧,但却也是一夜好眠。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几乎是一沾到枕头便立即睡去。只是想来时分,却觉得不大美妙。
他这高楼素来便是用来欣赏临安城的景致所建,而如今只要站在楼上,便能看到围墙之外,那些虎视眈眈,充满着贪欲的目光。
这刻,他真是恨极了凌弃。这小子怕是早就想好了,要将这藏宝图交给自己,好方便脱身吧!而且,借机也抱了两人之间的仇怨,真是一个一箭双雕的好办法啊!
“主上,外面那群人便一直守着,未看到有要离开的动向。”
花挽月沉吟了下,对夜月说道:“暂且无需理会,且看看再说。”
外面的苍蝇吵得让人有些不快,但也不失为一件趣事,最近的日子过得委实太无聊了些。
却说花挽月等人在烦闷的同时,外面的江湖人士亦是。
好端端的人走了进去,出来的却是一具血淋淋的尸体,但他们又无从发作。毕竟,夜楼建立之初便已经对人言明了,非经允许闯入夜楼,生死不论。
这些年来,在夜楼这里吃亏的人也不在少数。有人心存报复,但最后却拿夜楼无从办法,甚至险些送了性命。别看夜楼不过是贩卖些消息罢了,但听说这夜楼中豢养的武林高手可是不计其数。便说这十二堂中清和堂的堂主夜月,便是一个狠角色。据说清和堂便是夜楼中的刑堂,而在夜月手下,哪怕是再强硬的汉子,也有松口的一日。传言此人丑如夜叉,故而常常戴着一张铁面来遮掩。而此人武功极高,虽未同人交手,但据说有看过他动手的人曾经险些放弃了习武。
而这夜楼的楼主花挽月,虽是一介女流,但听说武功也是极高的。尤其此女美貌惊人,更是被奉为江湖第一美人。
有心试探一下夜楼机关的人,但见被抬出来的尸体和半死不活苟延残喘的人体,都有些望而却步了。同宝藏相比,到底还是命重要。况且这来抢夺藏宝图的人中,可是有不少武功高强之人,而自己那三脚猫的功夫,去了便也不是送死。如此,便有一些想明白了,趁人不注意悄悄的离开了热闹的人群。
而这样来,原本热闹的人群倒是冷清了不少。只是,这并非为最终的结果。因为,还有源源不断的人正朝临安城赶来,只为了一睹这藏宝图的真容。
但无论江湖上如何变幻,凌弃却是毫不在意的。在林中休息的片刻,见马儿也休息够了,这才翻身上马。他不知道花挽月会将这藏宝图如何解决,但无论如何,他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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