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态,哪能怨得了你?妈妈不想待在医院,想在家里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你要是真爱我,就不要逼我去治病了,行吗?”化疗的艰辛,将她折磨得死去活来,她宁愿死也不愿意这么痛苦的活着。
晴柔说不过苏母,最后只能含泪点头,不过……“妈妈,你不去住院也行,但是你要答应我,每周去化疗一次,好好配合医生的治疗,行吗?”
“行,只要不去医院,你让我做什么都行,那我们现在回家了?”苏母高兴得像个孩子,住了大半年的院,她都快要不认识回家的路了。
“好,我们回家。”
晴柔送苏母回家后,就悄悄给黄医生打了个电话,问他妈妈现在的情况,不住院行不行。黄医生想了想,说:“晴柔,阿姨的病确实很严重,我的建议是,能住在医院里就尽量住在医院里,医院这边有专业的医生跟护士,会将她照顾得更好。但是如果她不愿意住院,那就让她回家住吧,不过你知道白血病容易发烧,你要随时注意她的体温变化,超过40度就要立即送医院。”
“我知道了,谢谢你黄医生。”
“还有,尽量保证家里无病菌,病人抵抗力不好,很容易传染。你要时时刻刻小心,不要让她接触到病菌,饮食上也要以清淡为主。”黄医生叮嘱道。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挂了电话后,晴柔回房拿出电脑,在百度上搜索怎么杀菌,怎么保持房子里空气流通,白血病病人适合吃哪些食物,她边搜边拿笔记好,然后去药房买杀菌的必须品,又去菜市场买了菜,买菜的时候,她想起池未煊还在医院里,又去买了只乌鸡。
等她把家里彻底打扫一遍,又杀了菌后,天已经黑了。她连忙去厨房做饭,边熬鸡汤边按照食谱给妈妈做饭。
饭做好后,她还没来得及去叫妈妈起床,她已经自己起来了,闻到满屋子乱窜的鸡汤香味,她说:“你在饨什么,好香啊。”
“哦,饨鸡汤,妈妈,您一会儿也喝些,不过不能喝多了,一小碗。”晴柔俏皮的比了个小碗的形状。
苏母走过去揭开锅盖,里面饨了好大锅,她立即明白这是给谁饨的,她不动声色的盖上锅盖,走出厨房。
吃饭的时候,苏母突然道:“晴柔,你跟少桓……”
“妈妈,我跟他无缘,您别再提他了。”假如没有池未煊在婚礼上闹那一场,她也许会就这么将就过下去,可是这事偏偏就发生了,她不想再这样过下去。
苏母放下筷子,盯着她正色道:“我知道乔少桓并非好丈夫,我也不强迫你跟他在一起,也不希望你为了报恩,就葬送自己一生的幸福。但是柔柔,欠钱容易还,欠的人情债就一辈子都偿还不清,乔家对我们有恩,我希望你记住。”
“妈妈,您不说我都知道,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嘛。可是乔家那么富有,哪有用得上我的时候。你放心,假如他们真有一天需要我报恩,我一定会用尽全力,死而后矣。”晴柔俏皮道。
苏母摇了摇头,“算了,这件事就暂时搁在一边,还有一件事,你这鸡汤是要给昨天来婚礼上闹场的那个男人送去的吧?”
晴柔一惊,她就知道她瞒不过妈妈的眼睛。
见她不吭声,苏母叹了一声,“柔柔,他救过你,我不想你被人说忘恩负义,你光明正大的去照顾他吧,等他出院了,你就再也不要跟他来往了,知道吗?”
“我知道了。”晴柔应了一声,闷闷不乐的扒了两口饭,却味同嚼蜡。为什么只要一想到她跟他再也不能见面了,她心里就难过得要死?
吃过饭后,晴柔等苏母睡下后,才将鸡汤盛进了保温桶里,又装了半碗米饭,才拿起钥匙匆匆出了门。她坐公车赶到医院时,已经快十点了。
她来到病房外,还来不及敲门,便听到里面传来一声闷响,像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她不顾一切推开门。只见单人病房里,池未煊躺在床上,衣服有些凌乱,而地上坐着一名小护士,也衣衫不整的。
此时那小护士见有人推门进来,臊得满脸通红,连忙爬起来拉好衣服,拿起东西匆匆往外走去。
晴柔一时还有点反应不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张了张嘴,又吐不出话来。池未煊瞧见她那怂样,怒道:“想问什么就问?”
“她这是?”半夜三更,他们两人都衣衫不整,小护士含羞带怯,让她不得不往那方面想。
“她说给我打针。”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很平常的一句话,晴柔眼前忽然就浮现一幕很和谐的画面,小护士衣衫半褪,举着针筒靠近娇弱的池未煊,露出一抹笑,“小煊煊乖乖,姐姐给你打针,打了针就不疼了。”
她想象着七尺男儿被个小护士用强的情景,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一下子从幻想中惊醒过来。池未煊看她那表情,也知道她想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他脸色不善道:“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晴柔打着哈哈走进来,好吧,她又邪恶了。
她走过去,看见池未煊仍是那副惨遭被蹂躏过的模样,病服的前三颗扣子被解开,露出精壮的胸膛。
她的呼吸乱了一个节拍,视线连忙往下移,结果她又悲剧了。她意识到那是什么时,脸“噗”一下着了火,她急急忙忙背过身去,再不敢乱看,“你把衣服穿上啊。”
身后传来池未煊的笑声,她脸红耳赤,窘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他怎么这样啊?戏耍她很好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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