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将二闻言一惊。
将一等人脸色也有点儿惶惶。
金珠儿更是面如死灰,委顿在地,不胜惶恐。
终究是躲不过去了吗?
冒犯了禁忌之族,天书下,浩劫至,终究是躲不过去了吗?
金珠儿此刻,觉得北国辽东必死无疑了……
可是就在此刻,虚空处空洞的声音再次传来,隐含无边的威势,“可是吾即将大婚,妖孽尚有一丝仁善之心,吾怎能不成全他的福祉?辽东与我大周兵将联姻,从今而后血脉相连,不分你我,金珠儿,将吾的话转告萧太后,她是个聪明人,知道该如何做。”
将一闻言一凛,转眼就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死里逃生,金珠儿一身冷汗,爬跪俯身,“金珠儿定将长生皇的话语转达!”
顾长生闻言,不重不轻的哼了声,明显有点儿心不甘情不愿,转眼对上明显震惊异常的将一,嘴角微勾,“将一,你倒是个通透的人,不过,吾没有一统中原的野心,如此将辽东拱手送与你大周,倒也算得上是一分体面的嫁妆。”
“殿下……”将一浑身轻颤,说不出的激动。
“吾之万千兵马莅临中原,会以南陈之血祭吾王旗,也会止戈在南国之地,从此而后,南国之地尽归我西南番属,辽东与吾结怨,吾定不容它再自立为国,若想保全,自当附庸大周,周沐在一日,辽东之民自可在他护佑之下安然无恙,如若不然,吾之兵马,定当马踏辽东,将此处夷为平地!”顾长生的话语,带着难平的积怨,如同雷音,响彻虚空。
下方,身为辽东皇室中人的金珠儿娇躯一阵,俯身在地,不敢抬头。
“殿下?”将一是真的被顾长生的话语惊着了,听着意思,天书下九重,他们的长生娘子竟然有止戈之意,反而要指点江山,划分大局?
一时间,除了将一,将二也面色惶然,所有人都有点儿不敢置信。
顾长生看着他们,无声而笑,“你们,洗劫的方法甚为老练,我喜欢,如此,洗劫完之后,当速归大周,将我的意思转告那个老头儿,孛儿只斤念与我有过命的交情,北蒙之地,恕我不能拱手奉上,从今而后,天下三分,南国尽入我手,北边的疆域,大周与北蒙共存,南国事了,我自当履行当日之约,赴上京与妖孽完婚。”
“是,殿下。”将二俯身应命。
宝库内的一众将士,无不欢饮鼓舞。
顾长生沉吟,目光停在那个惶恐的小姑娘身上,眉头轻皱,低声呢喃,“好好的一棵白菜,被猪给拱了……”
将二很自觉,当即将自己划归猪的行列。
金珠儿恍然,不安的抬头,看向虚空。
“哼!别人的嫁妆兴许可留下一二,你的,我收了,将二小崽子,老娘定不让你不是王侯胜似王侯的逍遥快活,你就老么实的给老娘等着,等着老娘我回去拾缀你!”顾长生对将二要扒干净她一事儿,还没忘怀。
金珠儿当即就呆了。
“呃……”将二一脸漆黑,无语凝噎,“多大仇多大怨啊,恁老至于跟小的这么计较么?”
“大了去了!”虚空处的顾长生瞪眼,“老娘绝壁听不得这种威胁!”
“小的也不知道是您啊,要知道,借给小的天大的胆儿,也不敢吼啊……”将二后悔的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一脸郁卒,他们也都知道顾长生的脾气,是以更幽怨了……
“哼!待萧太后做了决定,你们就可拿着投诚书还朝了,记得,临走前,把辽东给我扫荡个干净,老娘我最爱钱了!”顾长生一脸愤愤的开口。
“遵命。”将一将二低头应命。
转眼,虚空出归于沉寂,再无声音传来。
过了一会儿,将二一身冷汗的打了个寒颤,一脸幽怨的开口,“不愧是长生皇哇,这威风,越发的吓人了!大哥,我好像得罪了长生皇,这事儿,可怎么了?”
将一闻言,从地上站起,撇了一眼自家弟弟,鄙夷的开口,“自觉点,还朝之后自挂城门去,别劳烦殿下亲自动手,到时候让殿下把你扒干净,爷少不得要削死你了事。”
将二闻言,当即打了个寒颤,让长生娘子亲自动手扒干净自己?
得,自家爷绝壁会先一步一刀剁了他!
“我的个命啊,咋就这么苦啊!我这个嘴贱,咋就犯了殿下的忌讳!”将二哭天抹地,转眼一愣,“等等,殿下为啥对被扒这么忌讳?”
“你想作死?”将一一个冷眼扫来。
将二当即就带着满腹疑惑,不敢言语了,可是心底还是在犯嘀咕,难不成还真有人胆大包天的扒过长生娘子?了不得,可了不得,这事儿少不得要跟自家爷巴拉巴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