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叫严冬尽,”莫良玉说。
折烙当场就愣怔住了。
严冬尽是什么人,折二公子知道,这是莫望北当儿子养大的人,辽东大将军府里,莫桑青是大公子,这个严冬尽其实是就是二公子的角色。
抬手抹了一把脸,折烙说:“你找严冬尽?你是他的什么人?”
“我,我无处可去了,”莫良玉道:“我想去见一见他。”
折烙说:“严冬尽会收留你?你是他的什么人?”
莫良玉轻叹了一声,这声音猫爪似的挠着折烙的心,“我与他有过几面之缘,”莫良玉说。
无处可去之下,去投奔的人,这只是有过几面之缘?折烙再大老粗也不信莫良玉的这话,不过这也正是莫良玉要的。
“你,”折二公子心里不是滋味地道:“那严冬尽现在人在哪里?”
“不知道,”莫良玉说:“我只知道他出了京城的西门。”
“那你是谁?”折烙问。
莫良玉摇一下头,又垂泪道:“我无颜再提此事,多谢公子救我。”
无颜提家门?这是要去寻严冬尽私奔?折烙阴沉了脸,折二公子本就是凶相的长相,这一阴沉,这张脸看起来就可怕了。
莫良玉心里有了些惧意,但仍强撑着没在折烙的面前流露出来。
“你想我帮你找严冬尽吗?”折烙又问。
“不敢再劳烦公子了,”莫良玉忙道:“身子好点之后,我就往西去寻他。”
“你都不知道他人在哪里,你要怎么找?”折烙急了,“路上不太平,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一个人怎么上路,怎么找人?”
“找不到他,那也是我的命,”莫良玉的一滴眼泪滴落到了手背上。
玉手沾着眼珠,折烙看得入了神。
莫良玉似是反应过来什么一样,脸一红,将手藏进了被中。
折烙干咳了一声了,挪开了视线。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莫良玉跟折烙说:“公子大恩,我永世不忘。”
“你先将身子养好吧,”折烙冲莫良玉摆了摆手,情绪不高地道:“我不会让你一个人上路找人的,这事我,我会帮你。”
莫良玉忙道:“我不能再劳烦公子了。”
“我叫,”想跟莫良玉说自己是谁,可是折二公子转念一想,他跟一个恋着严冬尽的女人说自己是谁做什么?“吃粥吧,”指一指床上的大花瓷碗,折二公子说:“我先让人去打听打听严冬尽在哪里。”
莫良玉又拿起碗来吃燕窝粥,这粥熬得也不合她的口味,但这个时候也没得挑了。
客栈外,一行三十多人的马队停在了客栈大门外,将不大的客栈门前堵了个严实。
“什么人啊?”不远处的树林里,周净抻着头看。
“快叫二公子出来,”还没等辽东大将军府的这些个侍卫们说话,客栈门前已经有下了马的壮汉在冲门里喊了:“大将军和大公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