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什么,护国公没用死士守着账本,而我们家里要用死士守着的缘故。”
“那护国公不缺钱?”严冬尽想不明白了。
“他不用自己掏钱养兵,”莫桑青挑唇笑了笑,“而且孝敬他的人多,他就是不做生意,每年送钱给他的人也排着队呢。”
所以护国公是真不差钱,跟辽东大将军府不得不私下里找钱,开财路不同,护国公只是不嫌钱少罢了。
“那还是没用啊,”严冬尽沮丧道:“除了这账本还有什么?”
包袱里有不少册子,还有书信,莫桑青看着严冬尽说:“你想让我一个人把这些都看完?”
严冬尽忙伸手去拿包袱,说:“我也看。”
“今天晚上若是没事,我教你看账本,”莫桑青道。
严冬尽如遭雷劈了一般,他还要学看账本?他又不管家!
云墨这时道:“护国公的书房被复生烧了,他也没派人追复生,确定一下复生是不是拿了暗格里的东西,那这些东西,”云墨话说到这里,喘了两口气才又道:“那这些东西对护国公来说,应该是不致命的。”
“这个难说,”莫桑青边翻着账本,边道:“先看看吧。”
“那复生这也是立了一功了,”云墨趁机道。
严冬尽这会儿只求不挨骂,不求他家大哥能夸他,听了云墨的话,严小将军摇了摇头,说:“这次我没听话,哥你饶了我这一回吧。”
莫桑青没说话,只冷冷地看严冬尽一眼。
严冬尽明白了,他大哥不准备饶他,账本要学着看,骂要继续挨,说不定他还得挨捧,至于他昨上想陪莫良缘?那就是做梦了。
云墨这时手捂了胸口,身子一挺就趴在了床沿上。
严冬尽人就坐在床沿上,看云墨这样,严冬尽忙就伸手要扶云墨,嘴里还喊了一句:“云墨哥?”
云墨又呕了一口血在床下的铜盆里。
严冬尽吓得忙看莫桑青。
莫桑青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云墨的后背。
云墨又接连呕了五六口血出来,这才止住了呕血。
血将盆底盖住了,看着颜色倒是正常,但血中凝着血块,飘在血里,正常人的血绝不会是这样的。
“还没有解药的消息吗?”帮着莫桑青将云墨扶躺下了,严冬尽小声问自家大哥道:“孙方明是怎么说的?”
“孙方明不擅解毒,”莫桑青将帐册扔回了包袱里,眉头紧锁着看云墨。
云墨这会儿脸上冒了虚汗,面色比方才还要糟糕。
“去请孙大人过来,”莫桑青跟严冬尽道。
严冬尽起身就往屋外跑了。
“难受的厉害?”让严冬尽去找孙方明了,莫桑青又小声问云墨道。
云墨只摇了摇头。
重又拿了巾帕,替云墨擦了一把脸,莫桑青下决定道:“我去一趟韩府。”
“你现在不能走,”云墨冲莫桑青摇头,这个时候,莫桑青得守在莫良缘身边才行。
“我得先顾着你的命,”将巾帕往盛着半盆水的水盆里一扔,莫桑青揉了一把眼睛,小声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师兄!”云墨喊。
莫桑青大步出了屋子,将屋门“呯”的一声就给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