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尾更觉得她是在耍自己了,骂了一声妈的,攻击而上,他就不信这丫头她打不赢。
而事实就是,每次当他差点赢了的时候顾落歌总能滑腻的避了开,仿佛冥冥之中真的有人在指导这丫头一样,他的手腕被一掌劈下来,那曾经的旧伤在这一掌下顿时复发,疼痛到他不得不用手去握着,新仇旧恨,让他从腰间抽出了刀子,不管虎纹和奇风在身后的喊声,直接刺向了顾落歌。
顾落歌拳头狠狠一握,心里暗忖:如果用肩膀迎上这一刀的话可以避开要害,还能攻击路尾的弱点之处。
就在她准备这么做的时候,忽然一阵大风起把地上的沙子和垃圾层层堆起直接席卷在了众人的眼前硬生生的把路尾的攻击打断。
好机会!
顾落歌眼睛一亮,趁机而上抓住了路尾的手腕三百六十度的一扭,令刀子从他手里滑落后,后手肘用力往后打,但是路尾显然也是不吃素的,被制服之下另一只手伸过来想掐她的脖子。
顾落歌眼神一闪……
手里的银光,刀起刀落,一声惨叫响起,同时两根手指头落地,顾落歌也被甩了出去撞在一个大花盆上。
“你个贱人,贱人,我的手!你竟然和你爸爸一样我要杀了你!”路尾发疯了似的抓起了旁边的花盆用力的砸向了顾落歌。
“路尾,住手!”虎纹眼看不好,吼了一声。
妈的,疯子。
这丫头不能死,死了万一顾家找麻烦,可路尾被刺激的失去了理智完全听不进话。
顾落歌眼睁睁的看着花盆砸过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神有些恍惚……
靠。
她的小白脸还没包养,爸爸的仇还没报,该不会要死在这里了吧?
眼看着花盆要砸下来的刹那,一个黑影瞬间将她覆盖了住,一只大手按住了顾落歌的后脑勺,按在了宽阔而温暖的胸膛里,熟悉的气息包裹而来,然后是一声闷哼。
顾落歌怔了下,迅速的抬头,对上了一双很凶的眼神,“韩……南深…”他怎么来了。
韩南深拇指抚过她的脸,微微一笑的说,“你可以的很。”
顾落歌:“…………”莫名的有种危险感。
“不,我不可以,一点都不可以。”
“我手疼脚疼浑身都疼。”
她想起来了那个约定,虽然现在是顾落歌的身份,不过她心虚的很,果断装虚弱,“未婚夫,我,我手疼。”
韩南深明知道她是在装的,可还是抓起了她的手看,这一看,就更不好了,手心上一刀五公分左右的伤口,很深,混合着沙子泥土,不疼才乖!
呵……
他精心保护的人,却被伤成这样。
可以的。
韩南深嘴里说着活该,眼神却深沉的把人抱起来,交给林森。
林森很自责,“对不起,顾小姐。”
顾落歌不觉得有什么对不起的,他们能来已经让她很兴奋了,小命瞬间有种保住了的感觉,扯动唇角想笑,结果胸腔处却狠狠一痛,她猜测肋骨估计断了一根,不过好在没移位。她只得收起笑容,说,“说什么对不起,如果不是你们来,我现在恐怕已经死了,陆姑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