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说,“纪英,我不是来找你的。”
纪英一愣,然后看到了成戌走到了顾落歌那一桌。
成戌看到她正在绣的香包,说道,“你在绣松鹤延年吗。”
顾落歌正犯难呢,一开始她是没打算绣这些玩意的,只是听到老一辈的提起过,绣个什么图案图吉利,结果上手发现难得很,她甩了甩手,说,“是啊,你有事吗?”
成戌复杂的看了她一眼,本以为经历了外婆的事,顾落歌和自己之间的关系可能会有点改善,还在想自己要怎么样对她好,是当朋友还是……现在听对方淡漠的神情他觉得自己想多了,他将手里捏着的信封推到了落歌面前。
顾落歌不明的抬眼,用眼神无声的问:这是什么。
成戌开口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是我外婆留下来的,指名要给你的,是你的,不是给顾洛的!”他强调了一遍外婆的嘱咐。
凤绣师留给自己的?
顾落歌有些奇怪,“我知道了,谢谢。你还有其他事吗?”
成戌想说没事,走开两步后,犹豫了下开口说,“你以前没做过绣吧,松鹤延年哪有这么好绣……我舅母是专门做这一行的,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和她说一声,让她指点你,你不用多想,权当是你帮我喊你师兄帮忙的谢礼。”话出口他就后悔了,多这个嘴干什么,肯定会被拒绝的。
顾落歌考虑了下自己的技术如果没有外援想要搞成倒是不问题,可她求精的话,还是需要帮助的。
直接点头道,“行啊,如果需要的话,多谢。”
成戌本来以为会被拒绝,没曾想她接受了,心底一愣后,走出去两步,忽的想到什么,回头去看纪英。
纪英小组的人亦在看他。
相貌俊秀的男生最先走了过来的拍拍他的肩膀,“你外婆的事我们都听说了,节哀。”
一个星期过去,成戌已经接受了事实,看向纪英,“上次,你想问我什么来的?”上次后他一直把这事记在心里。
纪英开口道,“出去说吧。”
成戌下意识的说好。
等到了教室小楼外墙,纪英停了下来,口气微不满,“成戌,你是不是因为我没答应请师兄帮忙,所以在怪我?我没有骗你,我大师兄那种地位的人是不会轻易出手救人的。”
成戌想说,既然不出手救人,那么,学医是为了什么。
可他没说出口,只道,“纪英,我没怪过你,你有苦衷我清楚。”
纪英一听,不满的说,“那你当着同学的们给我脸色看是什么回事?”
成戌一头雾水,“没有,这又从哪说起。”
纪英眼神不善的说,“我和顾落歌关系那么恶劣,你进了教室,却直接找她说话,而且你还找了顾洛帮忙,现在大家都免不了议论你和我关系恶劣,你转而和顾落歌交好了,更难听的都有。”
成戌心里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他外婆病了,他找她帮忙,她说帮不了,他理解。
那么他找顾落歌请她出手,顾落歌帮了他,这错了吗?
这理论让成戌有些难以接受。
“纪英,你的意思是,我找你帮忙你不能出手,那我也不能找顾洛帮忙,因为你们关系交坏,所以我外婆明明有一线生机我也要放着不管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纪英不清楚他怎么会想到这里去,她明明只是在说他不该不顾忌自己的感受而已,毕竟他们才是朋友不是吗,而且他还喜欢她,既然喜欢她,就更爱顾虑她的感受了不是吗?
“那天我和同学去参加你外婆的葬礼,看到了你对顾洛又是弯腰又是感激的,你知道大家都在议论什么吗?”纪英不快的说道,“顾洛没治好你外婆,他图有虚名,你却把他捧得跟什么似的,这不就是在打我的脸?”
在这之前……
成戌一直都是不曾怪过纪英的,因为他喜欢她,所以各方面的从她的角度考虑事情,出发,可是纪英的言论他实在不能接受。
“纪英。”成戌无比认真的开口说,“顾洛不是图有虚名。”
“他虽然没治好我的外婆,可我外婆的去世是她老人家已经老了,身体不行了与顾洛医术没什么关系。我外婆临死前,吃不下喝不下睡不着。”
“因为顾洛的帮忙……”
“才让她老人家走前少受了些罪,少遭了一些折磨,也让我们晚辈心安不少,不至于太难过,所以我们全家都很感激他,你说顾洛图有虚名,可是我们也不是只单单找过他而已,我们也找过其他营养师,但他们都没办法让我外婆吃喝下东西,唯有顾洛做到了。”
他言论里都是对顾洛的感激让纪英心里滑过一丝轻蔑,“只是吃喝下就让你这么感激了,那我大师兄也能做到,甚至治好……”顿了下,她想到自己一面说大师兄不会出手,现在凤绣师死了,要是自己再说她本来有一线生机似乎太过分了。
当下,就咽了回去。
成戌却也不傻,如果是之前他会难受,可现在他已经接受了事实。
便是后来外婆去时,医生也连连摇头说,幸好,老人家少受罪,能吃得下喝得下的走,而不是饿着肚子,已经是种幸福了。
所以他特别感激顾洛能出手,不说做朋友和感激什么的,可纪英再在他面前说顾洛的坏话,还要他一起,他是绝对做不到的。
以及不知道怎么的……
成戌觉得自从被纪英拒绝了后,他好似感觉到了二人之间的差距,这份差距不印象他继续喜欢她,只是比较起以前他总觉得,自己努力一把还有机会相比,现在,他认清现实了许多。
即便不在一起,也无所谓了。
只要他喜欢着,就够了。
他也不奢求纪英的回应了。
上课铃响,他开口说,“这周我落下了不少课,我先回去上课了。”
纪英烦躁的踢了踢脚下的石头,忽的,看到了前面角落的影子,立即喊了一声,“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