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英的笑容缓缓凝固的看着四叔舅,老人的眼神不复先头的一片慈祥,更妄论他在面对顾落歌谢铃时的那种疼爱了。
“四叔舅。”纪英心里忽然寒了一半。
“我姑且应你一声。”四叔舅眼神沉静的看着她,“你和你母亲真的极其相似,不管外貌,心思,我妹夫那大傻子看不透,我却不傻,你喜欢韩南深对吧。”
纪英咬着唇,随即硬气的道,“是,我从小就喜欢他,可是四叔舅,喜欢一个人这不是我的错吧。”
四叔舅说喜欢一个人没错,“可那是小落歌的未婚夫,不是你的,妄图染指不属于你的东西,就是错。”
“二十年前,你的母亲害了我的外甥。”
“那事虽然至今真相无出,可我相信老天有眼,这真相迟早会揭开,我不是你顾爷爷讲究什么长辈之错不累及小辈,凭什么不累及,小落歌被你母亲害得在乡下呆了十几年,受苦受难。可这不是你的过错,我不想提。”
“纪英,人要懂得知分寸,以前落歌没回来,便也罢了,如今她回来了,你在顾家得到的一切也该还给她了。”
四叔舅语气重重的,“我不是顾陶,我不会对你母亲和你手下留情。”
“离小落歌,还有她的未婚夫远一点,不然,我老爷子不介意收拾了纪家。”
纪英猛的抬头,四叔舅说什么?
他要对付纪家?
谢行冷冷的眼神在无声的告诉她,他并非只是口头说说。
凭什么!
凭什么!
纪英心里恼到了极点,脱口而出的道,“四叔舅,你这样不公平!顾家对我好,那是因为顾界生害了我妈妈!顾界生一走了之,我妈妈却受尽苦楚,我生下来还没有爸爸!顾家对我好,补偿我那不是应该的。”
“顾落歌在乡下住十几年,那是她活该,她爸做的坏事,报应在他女儿身上了!”
“啪”的一声,四叔舅一巴掌重重的落在了纪英脸上,老人家眼神沧桑却也犀利,不复一点先头对待后辈的慈祥只有狠厉,“我的外甥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知道,他断然瞧不上你母亲也不可能对你母亲做什么,当年的事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可即便知道,那是我外甥,和我外甥的闺女,纪英,你记住了,谢家人向来护短,我不管当年界生是否对你母亲做了什么,顾家这二十年对你们母女已经仁至义尽,我也不会顾念什么往日情分!你敢肖想小落歌的东西,我便让你纪家从京市彻头彻尾的消失,别想着你顾爷爷能保住你,老爷子我当年在京市横着走时,你们还没出生呢!”他声音落地有力,斩钉截铁。
“还有……”
“有其母必有其女,身为纪紫虹的女儿,你母亲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你自己心里不清楚,谁信。”
四叔舅走开了几步,回头,那眼角余光冷冷的睨了她一眼,“纪家真是一窝烂人,你外公曾经是,你外婆是,你母亲也这样,连你也好不到哪去,哼,别再打着落歌的主意,不然的话,我就算回到了国外,我也不会饶了你。”
收回顾家给的一切……
不和顾家往来。
那以纪家如今的身份地位,纪英想起了母亲的话,纪家,如今是依仗顾家而活的,所以,一旦失去了顾家这个仪仗,纪家就完了。
凭什么,凭什么……
那是顾爷爷给她的,又不是这个老爷子。
她要说清楚,纪英想着大步过去猛的伸手去抓四叔舅,却曾想着一抓却惊了老人,他手里的拐杖掉了,人也晃了晃,纪英虚抓不住,眼睁睁的看着四叔舅哎哟一下摔在了阶梯上,昏了过去。
路过的佣人尖叫一声,惊动了屋里的谢老,五叔舅,谢庭。
顾落歌本来在房间陪着谢铃的,忽的听到佣人大叫的声音,“四老爷摔倒了。”
她惊得猛的站起来差点摔倒,还是韩南深扶了一把,“冷静些。”
顾落歌深吸了口气,快步出去,韩南深紧随其后,老人家摔在了院子的阶梯处,顾落歌脑子一空,上前试了下鼻息又把了脉后,才松口气。
万幸,没有摔到脑袋。
“韩南深!”她一出声,男人便知道了她的意思,上前将四叔舅抱起回到了屋里。
“我去喊医生。”顾涵急到语无伦次。
“不用。”顾落歌坐在了床沿边,手放在老人家的胸口听了听,跳动都是正常的,她松了口气,“弄一杯糖盐水过来,再拿条毛巾,煮热水。”
谢老催促道,“快去。”
等糖盐水过来了,顾落歌给一勺一勺的喂进去,不过四叔舅却喝不下去,她眉头一皱正欲放下糖盐水出声时,却见韩南深已经绕到了另一边,将四叔舅扶起以胸膛让他靠着,然后看她,“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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