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零零地立着,枝叶全截成条状,刺入花园的湿土和树干里。
百里闻寒着脸从树干上拔下一根树枝,仔细端详着上面的切口,想像着当时董叶的一招一式。他身侧的楚江早已吓得大汗淋漓,慌乱不已。董叶大闹时,他和几个侍卫统领全不在府里,闻讯赶来时,董叶早已扬长而去,只留下个大乱摊子让他头疼。
“随我来书房!”百里闻冷冷哼道,随手将树枝一扬,那树枝便没入不远处的槐树树干。
楚江暗自啧舌,与几个同伴交换了一个骇然的眼神,低头不语。
“你们倒是给我说说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瑞王府侍卫数百人,竟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闹成这样,要是传了出去,你让我瑞王府的脸望哪里搁!若被人知道这王府来去自如,府中还有谁可安歇,本王也得日夜提防,时时小心了!”百里闻表情倒也不是那么凶神恶煞,只是眼中的一抹严厉让屋里的侍卫心惊胆战。
楚江“啪”地一声跪在地上,正容道:“此事错在属下,若非属下将几位兄弟叫出去喝酒,也不至于让董叶从容离去,惊扰王府,折了我王府的威名,全是属下一人之失,愿一力承担。请王爷降罪!”
其余几人见状也纷纷跪地请罪。
百里闻扫了众人一眼,眼神凛冽,怒道:“今日是何人当值?竟敢擅离值守,该当何罪?”
马上有两人上前一步,沉声请罪。这二人名唤武德、武城,是一对亲兄弟,乃少林俗家弟子,跟在百里闻身边已六年多。昨晚被楚江拉出去喝高了,一不小心就错过了今日的当值,结果就发生了董叶大闹花园之事。话又说回来,若非如此,以他兄弟二人的武艺董叶绝不可能走得如此轻松。
百里闻眼中一寒,正待发火,楚江忽又跪地上前,仓惶道:“王爷,此事与武家兄弟无关,都是属下的错。武家兄弟本不愿去酒楼,是属下硬拉着他们去,还把他们灌醉,这全是属下的过失,王爷要罚就罚我一人。”
那武家兄弟也是讲义气之人,忙上前请罪,将责任拦在自己身上,一时七嘴八舌,好不热闹。百里闻脸色越来越差,眼中愈见阴沉。一旁的侍卫刘镜中甚是乖觉,见气氛不对,忙不迭地拉了拉他们的衣角,阻止他们再说下来。
书房复又恢复宁静,只是空气中那份压抑让人透不过气来。
不知过了多久,百里闻终于开口说话,“渎职之罪我会追查到底,你们该罚的一个都跑不了。”语气虽严厉,但眼神总算不复冰冷。
楚江等人这才稍稍放松了些。
“现在紧要的是如何调整训练王府的侍卫,我不希望再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一个人,紧紧是一个人,就把你们打得溃不成军,我要你们何用!”百里闻说到这里声音又高了不少,众人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