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侨射出第十箭,四周响起一片喝彩声,十支箭每一箭都射中靶心,汤怀低声赞道:“好箭法!”
王贵心中有些不满,回头对汤怀道:“你立场不坚定,哪有夸赞敌人的?”
汤怀撇撇嘴,小声说:“他又不是我们的敌人,再说本来就射得好嘛!夸两声又有什么关系?”
王贵瞪了他一眼,“老李的敌人就是我王贵的敌人,亏老李还当你是好朋友,你最好把自己的立场弄弄清楚。”
岳飞连忙劝他们二人,“你们两个不要动不动就争论,老李要射箭了!”
这时,李延庆也拾起张侨刚才用的八斗弓,将一壶箭背在身上,向四周高高抱拳走了一圈,四周欢声如雷,掌声明显比张侨要热烈得多,大家当然支持孝和乡的子弟。
李延庆回到射箭线,这时,家丁已经将一只新的箭靶摆好,李延庆抽箭上弦,再次发挥了他连珠箭的强大威力,一箭比一箭快,十支箭精准地射在靶心上。
四周叫好声越来越响,随着最后一箭射出,几乎所有的宾客都欢呼起来,连王万豪也忘情鼓掌叫好,将张钧保冷落了,张钧保暗中恼火,等会儿就让李文佑尝尝被抽脸的滋味。
家丁把两只箭靶展示给众人,虽然两人都是十箭中靶心,但李延庆的箭明显更加整齐,分布有规律,射成一个圆形,而张侨的箭就有点凌乱了,谁高谁低,内行人一眼便可看出。
不过出于照顾张宝钧的面子,王万豪和汤廉只能宣布箭法成平局。
可张侨却无法接受平局,他已经十七岁,还是堂堂的相州武解试第三名,而对方只是一个十二岁的乡下少年,若宣布平局,等于就是他输了。
他立刻对众人高声道:“我刚才和李少郎已约好,若箭射成平局,那就继续比兵器,直到分出胜负为止。”
四周顿时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这不明摆着就是以大欺小吗?
李文佑却高声问道:“庆儿,你接受吗?”
李延庆笑道:“族长,我没有问题!”
“可我有点担心啊!”
李文佑瞥一眼张钧保,“我就怕某人输了不认帐!”
张钧保顿时大怒,“你少来激将法,我们张家什么时候输了不认账?”
李文佑意味深长道:“那是最好不过!”
场地上,李延庆走上前对张侨道:“你说怎么比?”
张侨却摇摇头,“我跟你比骑射,估计别人也会骂我欺你,既然你年纪小,那让你来决定。”
王贵喊道:“老李,跟他比剑!”
这也正是李延庆的意思,他最有把握是打石,但又担心乡人不承认打石是武艺,那么只能退而求其次,进行比剑了。
他淡淡笑道:“我就跟你比剑。”
“好!这可是你提来的。”
众人听说两人要比剑,更加兴致盎然,也顾不上喝酒吃饭了,纷纷围上前议论纷纷。
虽然大家都希望李延庆能获胜,但毕竟对手是武解试第三名,一个乡下少年怎么可能是解试举人的对手。
张钧保更是得意万分,当着王万豪和汤廉的面,对李文佑假惺惺道:“我已吩咐侄儿手下留情,不会伤了庆哥儿,最多出点丑,那也是没有办法了。”
李文佑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李延庆的厚脊短剑一直随身携带,这还是他当年在李冬冬家吃酒时无意中得到的,剑重七斤,当年略有点偏重,现在他使用重量正好。
张侨的剑却是一把十五斤的无锋重剑,与其说是剑,不如说是鞭,他是力量型的武士,擅长用锏和鞭,他拿一把重剑,用的却是鞭法。
两人相距三丈站立,裁判是王贵家新聘请的刘武师,他是行家,一看便知道张侨占了大便宜,剑又重又长,力量沉重,李小哥的短剑根本就不堪一击,不过让他有点惊讶的是,李小哥居然是用军队的战剑,这可是极为少见的。
王万豪高声喊道:“点到为止,不准伤人!”
张侨眯眼盯着李延庆的剑,他心中有把握,自己剑的重量至少是对方的两倍,只要一击便可将对方兵器磕飞,对方没有了兵器,那就是自己赢了。
李文佑心中着实紧张,手心捏了一把汗,这个计策是李延庆提出来的,用赌斗的方法逼张钧保自己放弃船队,李文佑虽然不是很赞成,他不想让李延庆冒险。
但除了这个办法外,他已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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