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从来都是相互的,傅恒也不愿与他母亲正面冲突,实在是忍无可忍,必须尽快解决这件事,
“额娘听信外人谗言,让瑜真下跪时,又何曾顾及她的面子?”
“我是为大局着想,不管对错,必须先遵从,有意见事后再论,不可当面反驳,这是规矩!”怒指瑜真,太夫人厉声怪责,“若人人都像她这般,忤逆我的意思,这个家还不翻天了!”
傅恒越来越觉得他母亲胡搅蛮缠了,“您让她跪,她不是跪了么?已经给足您面子,还有什么毛病可挑?”
“你是不晓得她先前有多猖狂……”
不等她说完,傅恒冷哼打断,“的确是我来得晚了,没瞧见她是怎样被你们一群人欺负!孩子是她的心头痛,谁敢恶心提起,我第一个不饶她!打一耳光都是轻的!
旁人先挑衅,还不准她发火?这是什么道理?我的女人就该任人欺压么?
既嫁过来,这里便是她的家,儿媳也算半个女儿了,瑜真平日对您也十分孝敬,她被人欺负,难道额娘不该维护她?为何要帮一个外人?就因为她是格格,瑜真就得忍屈道歉?足见不分青红皂白之人究竟是谁!”
太夫人自问公正,并没有区别对待,“即便是彤芸摊上此事,我也会让她道歉!来者是客,先动手的就是不对!”
没有立即反驳,傅恒只是转身看向玹玥,眼眸微垂,出口讽刺,“玹玥格格,你晓得‘痴心妄想’四个字怎么写么?
男人若是喜欢一个女人,必会想方设法的争取,可你一个女子,居然费尽心思的要去倒贴一个男人,你不觉得尴尬,我都替你羞耻!”
“你!傅恒你太过分了!”恼羞成怒的玹玥刚抬臂就被傅恒一把攥住手腕,讥讽一笑,而后转头看向太夫人,
“额娘看到了?格格要动手,这可是她的错了!我只是嘲笑,又没动手。”
一句话噎得太夫人无话可辩,起身怒指,“恒儿!你就是存心和额娘做对!”气急血涌的她只觉一阵眩晕,鸢儿忙上前相扶,
“太夫人当心,九爷只是打个比方,并无恶意,既然他来了,那就交给他处理罢!静慈师太等了您许久,您该去会客了!”
哪有什么师太,不过有台阶她就下,实在懒得多管这些是非,现如今她也帮不了这个愚笨的格格,儿子态度强硬,她管制不住,再闹僵下去,只怕母子翻脸,让外人看笑话,无奈的太夫人只得由丫鬟搀扶着回房,让他去解决!
太夫人才进内堂,傅恒再次向玹玥申明,“多谢格格抬爱,您的厚意,我只能辜负,还请另择他人,愿你能觅得一心护你之人,这才是一个女人最大的幸运。”
道罢便执起瑜真的手,带她离开德辉院。
亲眼目睹这一切,东薇触动颇深,心道傅恒所言甚是,被丈夫无条件的信任,这才是一个女人最欣慰之事。
而她,怕是这辈子都没这个福气了!
话已至此,玹玥仍是执迷不悟,冲着他们的背影凶狠放话,“瑜真,你少得意!我不会就此罢休的!”
大夫人抿唇轻叹,暗瞥一眼,对这格格略失望,人都走了,她才逞强,看来也是个纸老虎,毫无用处!即便进府,也是斗不过瑜真,但她也不能让瑜真好过,
于是在回去的路上,大夫人继续挑拨,让玹玥回去向她额娘告状,惩治瑜真。
傅恒所言不差,很快永恩就派人来接玹玥。才被太夫人接来,又被傅恒赶走,玹玥只觉颜面尽失,回到王府后,不顾一家人正在用膳,直接扑到她额娘怀中哭诉,说自己在富察府遭人殴打,
临来之前,她还特地让丫鬟又打了她一耳光,故意带着红红的指头印到王妃面前,
原本细皮嫩肉的脸颊赫然出现几道红痕,王妃见状,震惊之余又心疼不已,屈辱仿佛感同身受一般,
“那个瑜真究竟什么来头,居然胆大包天,敢对我的女儿动手!”
“她什么也不是,就是性子狂妄,”小小年纪的玹玥并不晓得书香门第有什么了不得,不懂当年明相的权倾朝野,纳兰·容若的冠绝天下!也不明白叶赫那拉氏族的辉煌与荣耀,是以她认为瑜真只是徒具一张漂亮脸蛋儿,毫无用处,
“额娘定要为女儿做主啊!女儿的脸被打成这样,可怎么见人呐!”
为她擦着眼泪,王妃安抚道:“放心!额娘绝不会叫你白白受委屈,定要到富察府为你讨个说法!”
“实在张狂!”
席间的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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