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傅恒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启禀太后,瑜真之所以会打玹玥,不止是因为她出言不逊,对逝去的孩子恶语相向,更因为玹玥心肠歹毒,指使她大哥永信绑架瑜真,害得瑜真险些丧命!幸得贝勒永恩去剿匪,这才救她于危难,念在贝勒相救之恩,瑜真才没有继续追究玹玥的责任,
玹玥非但不知悔改,还讽刺瑜真,又异想天开的想做平妻,想欺压到瑜真头上,新仇旧恨,如何能忍?打她都是轻的!”
乾隆闻言,龙颜震怒,走向玹玥,金丝靴猛踹一脚,猝不及防的她根本无可躲避,直将她踹趴在地,
“这已不止是口舌之争,蓄意绑架,草菅人命,你这是作奸犯科!论罪当重罚!”
忍着肩膀的剧痛,玹玥刚想狡辩,傅恒适时警告道:“否认没有任何意义,我有证据,你也心如明镜!”眸间尽是笃定,态度坚决,仿佛在昭示她的辩驳是多么苍白无力!
永信已然因她入狱,即便再审问,也肯定是死死地咬住她不放!永恩更不必提,对她十分厌烦,不可能再帮她!
事到如今,被打怕了的玹玥已是噤若寒蝉,再不敢否认自己的行径,只喏喏求饶,
“臣女只是一时糊涂,无心之失,瑜真她也没有大碍,还请皇上开恩呐!”
无法容忍的傅恒恨斥道:“倘若她出事呢?十个你都赔不起!犯罪不认,还敢抱有侥幸心态,不知悔改,理法难容!”
即便装可怜,也免不了受处罚,如此恶劣行径,绝不能姑息!乾隆再不顾念康亲王的颜面,对玹玥论罪处罚!
“多罗郡主玹玥,心术不正,违抗皇命,褫夺郡主封号,永不加封!”
褫夺封号?于玹玥而言,这可是奇耻大辱!她若连郡主也不算,还剩下什么?惊恐万状的她不住的磕头,告饶连连,
“皇上!臣女知错了!我愿意跟瑜真道歉,她打我出气也可以,您罚我禁足罢!求您不要夺了封号,那会被人笑话的,再也没脸见人啊!”
康王妃亦扑通跪地,替女儿向皇帝求饶,“求皇上开恩,饶了玹玥,她少不更事,才会不顾后果,并不是故意为之,求皇上给她一个机会,她必定反省,痛改前非!”
她不说话,乾隆还真忘了她,一出声他才想了起来,还有个纵容者啊!那就一并罚了罢!于是又下令,
“康王妃身为母亲,管教无方,禁足于王府三个月,罚俸三年!”
“太后!太后娘娘……”康亲王妃还想再求情,太后已然没有帮她的理由,
“瑜真打玹玥,哀家可以帮你讨回公道,但是玹玥指使绑架一事,你居然瞒着哀家,便是哀家也不能饶她!皇上的旨意,无可反驳,当需遵从!”
事已至此,连最后的靠山都没了,母女俩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策划好的一场报仇大戏,末了自己竟成了丑角,可悲又可笑!
太后想惩罚瑜真也没了借口,都是被这对母子折腾得老脸挂不住,自不肯再为她们说半句话,借口头疼,起身回了内殿。
瑜真也没想到会招来那么多人,还以为救她之人会是傅恒,没想到帝后也会来。
出殿后,听闻皇后讲述,才知是鸢儿来报的信,傅恒甚感意外,欣慰笑道:“看来额娘还是很关心你的。”
可若不是太夫人答应让玹玥做妾,不接玹玥过来,也生不出这些是非,不过已然发生之事,再责怪也无意义,终究太夫人到了最后一刻还是为了富察府而向着她,是以瑜真也不好再抱怨什么,默然笑应,未做评价。
皇后亦道:“额娘这个人,是刀子嘴豆腐心,她也是为富察府考量,才会委屈了你,实则心里还是对你寄予厚望的,你性子傲然,本宫懂的,
只是有时候也需要变着法儿的哄哄额娘,毕竟她是一家之主,你私下里任性无所谓,当着众人的面让她下不来台,她难免不高兴。
软硬兼施,才是明智的处事之道。当然了,何时该硬,何时该软,这就是门学问了,需要自个儿琢磨,方能领悟。”
“多谢娘娘教诲,瑜真铭记于心。”话虽如此,可是瑜真心里再清楚不过,她这个人,吃软不吃硬,如皇后这般温和劝说的,她愿意听从,但如太夫人和太后那般生硬逼迫的,她就是不愿屈服!
这是与生俱来的毛病,难以更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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